“箐箐。”楚博衍站在顾箐身前,一脸紧张,“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这么正经?
顾箐将蜂蜜水放桌子上,端正身子坐好,“说吧!”
他缓缓单膝蹲下来,从背后拿出个丝绒小盒子。
顾箐眼皮狠狠一跳。
这是……
“箐箐,我在学校见过人家追求女孩的,但没见过别人求婚的,我问了婆婆,婆婆说要准备四礼,三转一响。可这些家里都有,我便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,思来想去,只有一样适合求婚的物件。”
楚博衍打开丝绒盒子,里面是一个碧绿透亮的玉镯。
他一脸怀念,“这个玉镯是我十四岁陪着母亲买的,当是她生日我陪她来买生日礼物,我知道她喜欢一个珍珠项链许久,父亲一直说要陪她来买却总是推脱没有时间,母亲那天拿到珍珠项链很开心。”
说着他眼角湿润,“可我当时觉得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开心。”
“她打开珍珠项链的盒子看了眼便戴在了脖子上,转眼打趣问我:有没有喜欢的女孩?又说她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嫁给了我父亲,又问我她是不是也快要当婆母了,她得早些准备个见面礼。”
“我当时无语至极,她不顾我的阻拦,花大价钱买了这个镯子,说迟早用得上。”
“之后,我便忘了这件事。”
“直到这次给母亲迁坟,我才知道,她一直将它藏在胸口,藏得好好的。”
“在最无助,最艰难的时刻,都没有想过拿出来。”
楚博衍眼泪在眼眶打转,哽咽着低头委屈自责,“对不起……我明明想求婚的,怎么越说越歪……”
这傻子……
顾箐眼眶发热,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无声安慰。
他短暂平复,再次抬头,已经不见伤感,“箐箐,这个镯子可能有些……不太好,可我身上没有其他珍视的东西了。”
顾箐明白他说得不太好其实就是不太吉利。
毕竟被她母亲带去了墓里。
“没有不好。”她从他手上接过盒子,轻轻阖上,“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给你的祝福,我会好好保管。”
“箐箐……”他单膝跪在眼眶又开始泛红,“我准备的其他东西都没给你,你就答应嫁我了吗?”
“怎么?不行?”顾箐傲娇脸,“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吗?”
她将他从地上拉起来,环上了他的腰,抬头义正言辞,“楚博衍是我的楚博衍,楚博衍的东西当然也都是我的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他语气带着浓浓的笑意,只是嗓音沙哑。
如果仔细听还带着点点气音,“我是顾箐的。”他埋在她脖颈轻声地一遍一遍确认,一遍又一遍似宣誓似自我介绍。
“……楚博衍是顾箐的所有物。”
“楚博衍什么都没有,只有顾箐。”
“只有顾箐肯拽着他一起走。”
顾箐亲了亲他的耳尖,“不对,不是只有顾箐肯拽着你一起走,是顾箐喜欢你,是楚博衍很好很好,又帅又多金,性格可斯文可败类,可狼可奶,宜家宜室,反正就是顶顶顶顶好。”
“箐箐……”楚博衍的心脏被她几句话轻戳着,挠捻着,悸动到了极点。
他将人抱起来,放在床上,彼此额头相抵,呼吸交融,“斯文败类我懂,可狼可奶,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