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有问题,当然有问题。
楚法医是什么人,京都最年轻的天才法医,也是最年轻的法医学教授,平时不苟言笑,冷漠无情。
干这一行的谁不知道,他脑子里装的都是断肢惨体,恨不得晚上睡在解剖室?
就这样一个人,他有媳妇?
还是个软软糯糯小丫头?
警察们:赶紧搞完这里去医院了解情况!(看楚法医媳妇儿)
……
医院
顾箐的头伤得很重,一直在昏迷。
楚博衍简单处理了伤口,跟来了解情况的警察“如实”汇报。
“前有财务局局长遭暗杀,后有今早嫌疑人突然死亡,我们前脚把嫌疑人的尸体拉回去解剖,这次刚出了报告,后脚我的未婚妻就被人从家里掳走。这一系列事件希望你们尽快查明。”
一句话,将暗杀财务局局长的屎盆子牢牢扣到了自己亲爹的头上。
他的“好”爹精心培养的这位打手,他十二三岁的时候在书房里见过一次。
当时记忆犹新,因为这个人竟然能从父亲手里拿走整整一大箱子的钱。
所以他才多看了他几眼。
上午开车迎面过来,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。可他应当是没有认出他来,毕竟他那时半大小子一个。
他当时心下疑惑,这人怎么会来了京都,难道是跟着父亲一起来的?
可就在全城因为有人暗杀财务局局长而戒严盘查时,他们后座关上门的瞬间,他若有所思回头一看。
就这一眼,就这无意中的一眼,竟然看到了坐在他们车后座昏睡过去的顾箐。
实不相瞒。
他当时怒火中烧,想了好几种他爹的死法。
现在他爹手下的狗,办事不力,人没抓到还被以持枪暗杀的罪名给抓进了京都警察局,算是折在了京都。
拔出萝卜带出泥,他的“好”爹,政要人员,关系网攀枝错节,谁会相信他是真的来抓险些气死他的农村准儿媳妇的。
他爹啊,只怕离“死”不远了。
楚博衍眼神微闪,幽幽开口,“我的未婚妻一个弱女子当时被吓得失去了神智,现在生死未卜,我也重伤在身,暂时没有办法在警局任职,这个案子的事宜我会全权交于助理。”
他又一句话表明,老子媳妇伤了,老子干不动了,你们爱谁谁!
警察憨厚挠头:“楚哥,这个,我做不了主……”
楚博衍敷衍摆手,“完事了没有,完事了回吧!”
调查出对顾箐出手的是他的“好”父亲,在京都这个地界是个很简单的事。
一来他要避嫌,二来大火里浇了油,也就没他什么事了。
楚博衍看了眼头上包着纱布,一直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女孩,心底一簇一簇的恐慌顺着神经爬满全身。
如果他今天没有带着实习生去看现场。
如果他今天没有认出来国子脸男人。
如果他今天没有多看那一眼。
如果他今天没有戴眼镜。
如果她提前被抓住。
如果她稍微弱一点。
……
这其中任何一个如果成立,他都失去她了。
所以,他爹只有待在墙上才能安分。
他早该让他待在墙上的。
早在母亲离世,他欢欢喜喜再婚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