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，你说”

晏长空漫不经心地开口“我那年六岁，父亲将我送到边境军营习武打仗，一开始年纪太小，大家都不愿意带着我玩，后来长大了些，身体也比其他同龄人强壮许多，大家就都愿意带着我一起训练”

慕苡晴双手撑腮，手肘搁在桌上，认真的看着他。

“后来随父征战沙场，每次与敌人交战都身先士卒，每每冲锋陷阵都冲在最前面，立下许多战功”

“那你挺厉害的呀”慕苡晴赞许的看着他。

晏长空轻笑一声“厉害什么呀，都是一些小事，比起战场上那些真正骁勇善战，身经百战的将士来说不值一提”

慕苡晴伸手揉揉他的发顶“小空这样也很厉害啊，长江后浪推前浪，青出于蓝定会胜于蓝”

晏长空伸手抓住她放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，握在掌心里。

“如果小空能和我一起学习那更好了”

晏长空听到这句话，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地笑。

“有些事情不是只靠武力能解决的，你看兵书有那么多计谋，足以证明读书的好处若小空认真学习做个文韬武略的大将军，想必更加厉害了。”慕苡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。

“我才不学呢，每天看这些书太闷了，还不如跟着老将军一起上战场杀敌”晏长空一脸不耐烦道。

“你可知老将军把你交给我是为什么吗？”

晏长空微微皱眉，却没有开口“他说，希望我将来能够辅佐太子登基，成为一代名将”

“既然如此，那你为什么不肯跟我学呢？”

晏长空看着她，沉默良久“可我不想辅佐太子登基，我只想陪着老将军一起上阵杀敌”

“你可以把你所学用于出谋策划之中，不仅可以出奇制胜还可以诡道取胜”

晏长空犹豫片刻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“算了吧，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想过，而且对于太子来说，最好的辅佐之人就是一个可以冲锋陷阵的将军”

“难道你眼里只有辅佐太子吗？”

晏长空沉默地看着她，没有回答“太子虽好，却不是最适合做皇帝的那个人”

“他好不好是他的事情，但若你只会冲锋陷阵，会遇到很多危险，若诡道取胜，则可以减少没必要的伤害，将伤害最小化。”

晏长空听到这里，神色逐渐变得认真。

慕苡晴抬手覆上他的脸，认真的看着他“所以，要考虑跟我学习吗”

晏长空盯着她那双清澈明亮，仿佛能够照亮自己内心阴暗角落里那个怪物一般的眼睛，沉默许久后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

“好，既然如此，拿起你的书，跟我好好学习吧”

闻言，晏长空拿起桌上那本论语，垂眸看着它，微微抿唇。

“不想学这个吗？”

晏长空摇了摇头“我想学，你教我兵法，出奇制胜”

“兵法？”慕苡晴摸了摸下巴，若有所思地看着他。

晏长空点了点头“对，兵法，你教我如何行军布阵，用兵之道”

“唔……怎么说呢？实不相瞒老将军是想让我教你四书五经以及礼仪”

闻言，晏长空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