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午时,白玉发簪又更精致了些,上头的祥云样式隐隐有华光流动。
凌聿珩见时辰已差不多,便收起玉簪,下山回了小院。
吃饭的时候,打量了下凌聿珩,云婳纳罕:“阿珩,你这头发长得倒是快,小半月时间,长得比别人两三个月都长。”
凌聿珩闻之略感心虚:“是我功法之故。”顿了顿又说,“婳婳,饭后我有事与你说。”
既已决心坦陈实情,便尽早开口。
这段时间凌聿珩对云婳的称呼,已从云大夫升级成了婳婳。
主要是隔壁林大娘他们一直这么叫,他也自动自觉改了口,还让云婳叫他阿珩就好。
一开始云婳听到他改口叫婳婳,心里很是别扭了一番。
除了邻里亲近之人,甚少有人这么叫她。
但他都叫了,也不好特意叫人改回来,听着听着就习惯了。
所以她也就礼尚往来改叫他阿珩了。
“好啊。”云婳听到这话,挑眉看了看他,心里颇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:终于要说了。
这几日见他日日不辍的上山,心里已有预感。
只是心头却有一丝丝的不舍:啊,小仙男终究是要离开了。
饭后,两人坐在葡萄架下,喝着茶吃着点心,凌聿珩清越的话语伴着徐徐微风送进了云婳的耳中。
云婳也并不出声打断,只认真的看着他,心头却是仿佛石头落地般。
“婳婳,我知晓你想问天雷山火一事,之前是我心有顾虑,未能如实相告。现下事情已有解决之法,所以便不想再隐瞒。”
“我是一名修士,此次是接了师门任务从修真界出发到此间凡俗界。不知你可有听说,前几个月北边几座城池大旱,数月无雨一事。”
接着,凌聿珩便将此次诛杀邪修、渡劫引雷以及修真界一事,事无巨细如实告知了云婳,并言明同门师兄可能不日便到。
云婳听完,一时不知作何反应,实在是信息量太大了。
饶是她之前心里有过这种离谱猜测,仍只当做玩笑般一略而过。
“我穿的竟然还真是个修真世界。”云婳略微有点哭笑不得。
喝了几口茶,冷静了几息之后,云婳带着些许不可置信:“所以我猜测:要么罪孽深重,要么是在渡劫,竟然还是真的?”
“不过罪孽深重的是邪修,渡劫的是你罢了。且这世上,竟真有求仙问道的修真之人!”
“婳婳,你竟猜到了,真是聪慧。”凌聿珩闻言轻笑道。
云婳听到这话,忍不住嘴角抽了抽:你要是看过现代的玄幻文学影视作品,还穿越一番,你也会有这种离谱猜测。
“呵呵,也是看了些话本奇谈才有此猜测,歪打正着了。”云婳打着哈哈。
“那你渡劫是成功了吧,有没有什么隐患?难怪我这凡间医术看不出来什么毛病。”云婳想了想好奇问道。
“无大事,只是暂无灵气,回宗后须闭关稳固境界。”凌聿珩回道。
“那你这么说,我大概懂了。”云婳恍然大悟道。
这就是手机跟充电宝都没电了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