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便是云婳的及笄礼。
云婳照旧清晨起床练武,不过凌聿珩却并未上山,还在一旁指点起她武艺来。
早饭后,云婳本想悄无声息的让这天过去,毕竟已无亲眷。
但是,亲近的村民们却上门给她道贺,还准备了礼物,酒菜也是他们做的。
云婳就出了个人,搞得她哭笑不得却又感动不已。
一场简单的席宴散去,东西也都收拾好了。
一袭浅金上衣水红衣裙的云婳坐在葡萄架下看着空旷的院子,静静地发着呆。
凌聿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坐下了。
只见他从纳戒中取出一支祥云玉簪递给她。
“这是我亲手做的,时间不够来不及准备其他,便做了这个护身玉簪,庆贺你及笄,希望你能喜欢。”
云婳接过玉簪,看着上头华光流转的祥云,很是喜欢。
“谢谢,我很喜欢。”认真道了谢,心知他送玉簪并无其他意思。
自己寻摸着将玉簪插入发髻:“好看吗?”笑吟吟的看向凌聿珩。
“好看的。”凌聿珩唇角微扬,只余隐隐的话语声在燥热的风中漾开。
午后,云婳备了一篮子酒菜香烛,准备去祭拜二老。
凌聿珩见之也要一同过去,说是谢过二老,云婳无奈只得随他。
二老合葬在云雾山边上的一座小山头,风景很好。
云婳前几年也把那对可怜的生父母尸骨也迁过来葬在了此处。
云婳叩拜过之后,对着二老的墓碑,一如平常般聊了起来。
“爷爷奶奶,孙女儿有了奇遇,不久后就要离开小林村。倘若有幸得以修行,还会见识更广阔的天地。”
“您二老泉下有知也请安心,婳婳会照顾好自己,也不会辜负对您二老的承诺。”
“但是以后婳婳就不能常来陪你们说话了,爷爷奶奶知道了不要怪我。”
云婳聊了很久,凌聿珩也不打扰,静静地在边上陪着。
云婳起身之后,凌聿珩对着墓碑鞠了一躬:“在下凌聿珩,感谢二老对婳婳的悉心教导,幸得婳婳救下一命。到了修真界,在下必护她周全,请二老放心。”
虽然凌聿珩知道二老已不在此间,但仍旧按着凡人礼节鞠躬。
凌聿珩还安慰道:“婳婳别伤心,二老功德深厚,来世必能投个好胎。”
“你这是算出来的吗?”
“当然,所以婳婳放心吧。”
云婳听言总算露了点笑。
日暮时分,云婳照常在厨房准备晚饭,凌聿珩则在一旁打着下手。
只是才将菜备好,准备上锅炒,便听到院门叩响。
凌聿珩以为是有人上门求诊,便接过锅铲道:“我来便好,这几日也同你学了些。”
“那行,我去看看。”这几日云婳教过凌聿珩炒菜做饭,锅铲交给他也很是放心。
云婳解下围裙,走出厨房,快步走向院门。
院门一开,云婳却是疑惑,只见来人一身浅蓝锦袍隐有华光流动,腰间佩剑,剑眉星目,仙风道骨。
还未待云婳问话,来人便作揖道:“可是云婳云大夫?在下乃凌聿珩的同门师兄玄隐,冒昧上门打扰,还请见谅。”
“不敢当,玄隐仙师,快请进。”云婳反应过来,侧身避开作揖,笑着请人入内。
玄隐闻言,也不诧异,便跟着一道进了院子,倒是颇有些惊艳于云婳的美貌,不过他这也无甚想法。
云婳想着将人引至堂屋招待,谁知刚路过厨房,凌聿珩拿着个锅铲就快步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