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夜天明,云婳已在药浴中泡了两夜一日。
经过不断地药浴针灸,云婳的经脉、灵台已渐渐恢复,待完全恢复便可苏醒。
而遇袭的众人因伤势过重,经过一日治疗后,还在调息恢复。
这一日,因丁三班全体及甲一班几个在内的百余炼气弟子没有去修学阁,引得同门议论纷纷。
“听说前日这一众弟子在遇仙城外遇袭,身受重伤,命在旦夕,故无法来修学阁了。”
“我也听说了,回来时浑身是血,里面还有林家两位子弟,究竟是谁,竟敢一道得罪宗门还有世家。”
“谁知道呢,许是不小心得罪了什么大能。以后我等行事还是注意些好。”
赵婉宁听完却是有几分心神不宁。
从前日到现在,她未收到任何有关他们或是云婳的消息。
那个杀手她也派仆人去打听消息了,可惜找不到人,这让她很是忐忑。
一番思虑让她显得神色不安。
“婉宁,你在想什么呢?”
突然的出声着实把赵婉宁吓了一跳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瞪向跟班:“突然出声做什么。”
“对不起啊婉宁,不知道你想事想得这么出神。不过你听他们说了吧。嘿嘿~”跟班幸灾乐祸说着。
“那个云婳,还有总喜欢围着她的一群人前日遇袭,个个身受重伤,不知死活呢!”
“要我说就是活该,就他们那群嚣张样子,尤其那个云婳,不然也不会惹得大能出手,哈哈哈~”跟班笑道。
“行了,管他们作甚,修炼吧。”赵婉宁不待她继续开口便打断道。
“婉宁,还是你大度,不与他们计较。”跟班奉承。
说完便继续修炼了,倒是赵婉宁还有几分神思不属,修炼也未能尽力。
从演武场回去的路上,赵婉宁心道:不行,午间必须再去找一趟仆人探听消息。
而被赵婉宁心心念念的众人,此时刚调息完,伤势大好。
只云婳还未转醒,仍在诊室中泡着药浴,不过也已恢复大半。
诊室内,玄陵与凌聿珩还在守着。
凌聿珩在一旁,不停地翻看云婳给他的玉简留言。
边看边不住地扬起嘴角,仿佛能从字里行间看到她这近一年鲜活的日子。
昨晚他还回了一趟自己的景明阁,看到房门上挂着的狐狸灯,欣喜不已,小心的收进了纳戒。
看着云婳送他的狐狸小灯、剑穗还有她亲手缝制的凡衣,凌聿珩只觉得内心无比满足。
由见到她满身是血生死不知时的心痛绝望,到此刻虽有担忧也有喜悦的心情,可谓如山渊起伏。
凌聿珩对云婳的情感在他悄然不觉间发生着变化,却只道是寻常。
眼见着药浴中的云婳,脸色渐渐如常,他不由放下心来。
“下午再换一次药液,行一次针应该就能醒来了。”玄陵诊完云婳的状态说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
“玄陵师兄,劳你守着婳婳了,我先出去一趟。”凌聿珩看了眼云婳对玄陵说道。
“嗯。”玄陵闻言看了眼他随后淡淡应声。
出来之后的凌聿珩,却是隐匿气息,跟上了赵婉宁。
虽不知她会不会采取行动,但跟上总是没错。
只见她一路下山,又伪装出行,进了一处宅院。
且发现还有人暗中监视她,心想应是宗内安排的人,于是两拨人默契地互不打扰。
“人可有找到?”赵婉宁进了院子便问道。
“禀小姐,尚未找到。且去暗阁问过了,亦是没有消息。”仆人如实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