祸从天降。谣言膨胀发酵。所谓的皇帝不急太监急。云禾急得上火,嘴巴内侧起了一排水泡。她寝食难安,无处说理。反观云殊,该吃吃喝喝。
“云殊,你还吃得下?外面都把你传得怎么样了?”,云禾走来走去。学着走路的云霁依靠床沿,也走来走去。
“清者自清”,祁澜之是她的师兄。她从未往男女关系想,反而是鲮鱼村的人都帮她安排好了。
“云殊”,云禾不敢张大嘴巴,也不敢大声。她一牵动嘴巴,水泡摩擦就疼得她嘶哑咧嘴,“阿姐相信你。可外人相信?你以后怎么嫁人?”
云殊喝完粥,冷哼一声,“我自己养自己……”
云禾说不动,也就任由云殊了。而村头那边,女人们讨论得唾沫横飞。沈云殊小小年纪惹出一身骚,坏了鲮鱼村的风气,适龄女子怎嫁得出去?
除了林翠萍讲得慷慨激昂,沈放的婆娘也加了进来,滔滔不绝,宛若悬河。她的儿子今年就娶亲,如果因为沈云殊,亲黄了,她可不饶了沈云殊。
也不知在谁的煽动下,有人提议将云殊浸猪笼。一人带头,众者云集。
“把沈云殊浸猪笼,以绝后患”
“以绝后患”
“浸猪笼”
一群女人,坐在村头大树下,决定云殊的生死。这事,很快传到云殊耳中。云殊连夜翻墙找祁澜之商量对策。这种事,对祁澜之来说,小事一桩。鲮鱼村这些毒妇,不仅玷污他的名声,还要草菅人命,士可忍孰不可忍。
翌日,那群女人气势汹汹来找云殊。这件事,没有经过沈叔公拍板,一群女人扛着猪笼就来堵沈云殊。俗话说,法不责众,令这群女人更加胆大妄为,无法无天。
云殊被堵在门口,她哑然失笑。尤其看到猪笼,云殊的目光冷了几分。这群女人,赶着送她上路。她这些时日,跟祁澜之学习,也知道,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,动用私刑,致人死,是要以命偿命。
“沈云殊,小小年纪,一脸狐媚子。勾引祁公子,暗结珠胎,伤风败俗,不知廉耻。按照族规,理应浸猪笼”,黄芳草第一个站出来指责云殊。其他人紧随其后,纷纷指责云殊。
云殊肩膀靠在屋檐下的柱子,似笑非笑扫视在场的女人,“官府杀人要有证据。你们有证据?”
“沈云殊”,浸翠萍指着沈云殊的脑袋,劈头盖脸,“若只有一两个人说,不足为奇。可要是所有人都认为你勾搭祁公子,那就是真的。因为你破坏了鲮鱼村的名声,导致多少男女无法娶嫁。你罪大恶极,若不将你浸猪笼,我们需要面对列祖列宗”
云殊陡然沉下脸,“若是我反抗呢?”
底下的一群女人突然举起手工的工具威胁云殊,“你若不从,休怪我们对沈云禾和沈云霁等手”
“你们……”,云殊一瞬间变了嘴角,眼底充斥恐惧和害怕,“欺人太甚。以多欺少,你们不是人……”
林翠萍没有想到,沈云殊竟然那么快就束手就擒了。还以为她要挣扎一番,大费周张才把她抓起来。结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