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翠萍被堵得哑口无言。她在人群中扫视了多次,一张张熟悉的脸庞,就是没有沈长青那个怂货。林翠萍的心一寸一寸的凉下来。沈长青真的偷了价值八百两的笛子,与林寡妇私奔了?
云殊与祁澜之相视一眼。不得不说,沈青青大义灭亲这招果然高明。提前供出沈长青,沈青青三人可因不知情可免处罚。且祁澜之的目的是逐了沈长青,又让村里人心服口服,故而不会处罚沈青青等人,只是警告。但沈长青就难说了,没有这次偷盗,凭他偷卖祁家桃子多年,这种人杖责送牢都不为过。
一群人叽叽喳喳。沈叔公猛拍桌子,全场立刻鸦雀无声。云殊把云霁抱在怀中,出了这种事,全村人都聚在一处,三三两两对林翠萍指指点点。
林翠萍还想狡辩。直到拗口火把明亮,祁家小厮和村里的年轻人把沈长青和林寡妇压回来时,林翠萍气得胸口发疼。她咬破了舌头也不愿为沈长青再辩解一句,甚至恨不得将沈长青送进大牢。
林翠萍最终抵不过被背叛的带来的愤怒的驱动,哭着闹着上去捶打沈长青。“沈长青,你没良心……呜呜……”
“沈叔公,这事……交与您处理……”,祁澜之不过手,坐在一旁,全权沈叔公处理。沈叔公收了五十两银子一两的云州毛尖,又知祁澜之强势的背景,丝毫不敢懈怠。
“公子放心?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……”
在沈叔叔公的逼问下,沈长青和林寡妇一直否认没拿过笛子。至于他们慌不择路逃跑是因为他们要私奔,怕被林翠萍抓到。林翠萍当场反驳,说自己不知情。
沈叔公让人搜身,没有搜到笛子。而是沈长青半路听到声音,将笛子埋了起来。打算风头过了之后,再挖出来。
祁澜之屈指扣桌面,神情冷峻对沈叔公道,“沈叔公,笛子,是我父亲送的。笛子重要的不是钱,而是那份真情。若找不到,本公子可要找官府来了……”,官府的人来了就不一样了,严拷酷刑。十八种刑具,样样森然可怕,有没有命活着出来,那就看命硬不硬了?
率先害怕的是林寡妇。经祁澜之微微指点,沈叔公便知该敲打谁了。
“林氏,你勾引有妇之夫,是一罪。你唆使沈长青偷盗祁公子笛子,数罪并罚,死罪一条……我这就命人送你到衙门,择日问斩……”
沈长青和林寡妇原本商定好了,无论怎么问,他们绝口不提,死不承认。结果,乡下妇人,没见过世面,心里防线很快松动。
沈叔公见到林寡妇害怕了,适时抛出诱饵,“你若是从严交代,老夫向祁公之救个人情,放你离开……若你有所隐瞒,那就别怪我们把你送官了”,沈叔公一顿一吓,把林寡妇唬得瑟瑟发抖。
林寡妇穿梭众多男人之间,除了沈长青,还有多个男人愿意包养她。她不过是看上沈长青雷打不动将五百文工钱原数双手送到她手上,才让沈长青留下来过夜。为了这样一个怂包男人去送死,她舍不得自己的小命。又不是没人为她花钱,沈长青算什么东西?
林寡妇开始酝酿情绪,只稍片刻,她的眼眶里便蓄满泪水,乞求沈叔公道,“我没有勾引沈长青,是他……趁着没人,捂着我的嘴巴,将我拖进房中,对我施暴。我害怕他对我动手,只能屈从……呜呜……”,林寡妇哭得不能自我,“笛子的事,我毫不知情。是沈长青自己偷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