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师兄真厉害……”,祁澜之所说的,是她难以企及的高度。
祁澜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,“云殊谬赞了。师兄资质一般。真正厉害的是那位从京城回来的北萧世子。四大儒争相抢之……”,可惜北萧世子志不在文。一心扑在沙场上。
“世子很厉害?”,又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物。
“当然,世子不仅才华出众,在军事上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”
“哦……”,云殊并不敢兴趣。她只想赚钱,只要有钱,她想见到谁,不过是钱的问题而已。
两人说着说着,就到了祁家小院。纵有千言万语,祁澜之三缄其口,目送云殊离去。直到云殊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,他突然发现眼睛酸涩,眼泪差点夺眶而出。
“呵呵……”
山水相依,山环水绕,江水盈盈,萦回缭绕,山光荡漾,明媚如画。
祁澜之的马车徐徐行驶在马路上。祁澜之神情失望,云殊没有来送他。他昨夜辗转反侧,千千言言,都被他隐晦入肚。
车轱辘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车痕。田蛙坐在车头赶车,他已经听到公子叹息多回了。
“云殊来了?”,祁澜之故意让田蛙把车赶慢。这一别,何时再相见?他会忘了云殊?不……
“没有……”,田蛙一边专心赶车,一边留意沈云殊的身影。
车到了拗口,依然没有云殊的身影。祁澜之神情落寞,恍惚。马车准备上官道时,他想……云殊大约不会来。让田蛙疾驰。
马车刚起步冲出一百米,突然刹车。祁澜之重心不稳,差点在马车内四仰八叉。他扶住车窗,脸上升起愠色,“田蛙,不懂赶车就换人……”
“公子,云殊来了……”,田蛙不管三七二十一,下车朝云殊挥手。
祁澜之忍住心中的欢喜,迅速下马车。云殊从后面追了上来,祁澜之撒腿迎了上去。两人相隔十米处渐渐缓下来。祁澜之抬起的双手不自觉地收回去。
两人脸色微红,视线交触。云殊把眼泪憋回去,扯着勉强的笑容,“师兄,一路顺风。云殊提前预祝您节节高升,官运享通”
祁澜之哽咽“嗯”了一声。他与云殊不过相处几个月,离别之际,他竟是万般不舍,像是从他心口剜了一刀肉。可他是君子,明白适可而止。
祁澜之盯着云殊许久,强颜欢笑挤出一句话,“云殊,我们来做一个约定。十年后,我们在雍州朱雀门见,可好?”,到时候,他们都长大了……
“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