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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殊出了城门,往东走。越走越远,就在她感觉无望的时候,终于发现烧瓷器的窑洞。再往前走,大的窑洞赫然出现在眼前。进出的人并不多,当听到云殊的小订单时,对方挥手让她离开。她的这点小订单,根本支付不了的工钱。
“哪里还有人会做胭脂盒?”,人生地不熟,云殊不甘心就此回去。
“你往右一里路,那里有个老头,他愿不愿意做,就看他了……”
云殊不知道指路人是何意。顺着指示,来到一处老房子。这座老房子,庭院破财,围墙半塌。庭院内野草丛生,藤草缠绕半塌的围墙。云殊走进荒草没膝的院子。破旧的老房前有颗大树,落叶满地。茅草屋檐下挂着蜘蛛网,蛛丝随风飘荡。窗楣、横梁上落满了灰尘。
“有人在家?”
“有人?”
破旧老房看似没人住,可门口栓了一只小狗仔。见到云殊哼哼唧唧的两声后,便不在叫。云殊蹲下身,撕了点馒头胃口。
“你找谁?”,从门缝里探出一颗圆滚滚的小脑袋。一个五六岁的男孩,头发剃光,留了小光头。
“我想做点瓷器,你这里有人会做?”
小男孩眼珠子转溜溜的,让云殊稍等。
“阿爷,有人来了……要做瓷器……”
须臾,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拄着拐杖出来。
“你要做瓷器?”
老头摇摇晃晃,云殊见他有气无力,突然觉得自己找错地方。“我有个小订单……”,看样子,她找错地方了。
“想做什么?有图纸?”,阿翁让小男孩搬出凳子。云殊耐不住脸,只得坐下。
“阿翁会做胭脂盒?”
“会……”,老翁有点激动。“我什么都会做……”
闲聊之际,云殊终于了解到。这里是窑村,曾经辉煌过。后来战事起,买瓷器的人少了。如今幸存的只有几个大的官窑,散户纷纷转行。老翁家中有一个断了双腿的儿子和六岁的孙子,苟延残喘地活着。
“你想做怎么样的胭脂盒?”
云殊也不太懂,“我并不想要市面卖的那些普通胭脂盒。您会做瓷器,会画图?”
老阿翁点头,做他们这行,不仅会画,还要炉火纯青。
云殊拿出纸和笔,她来描述,老阿翁来来画。忙活了大半天,云殊微微满意。普通胭脂盒,她不仅有十二生肖,还有各种花花草草。接下来就是特别定制的面若挑花了。
“老阿翁,最后一批瓷器,你务必要给我烧得晶莹剔透,绝不允许有任何瑕疵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