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懂什么?据可靠消息,昌德队那边从外头请人了。裴公子的焰山队不行……”
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……你看那个高个头的……就是外头请来的“名将””
“那我买昌德队……”
云殊笑笑,看而不说。
蹴鞠,玩法就是筑球。就是在球场中间树立三丈高的竹竿,上有风流眼,双方球员隔竿站立,每边各有12人,双方以破门多者为胜。
昌德队和焰山队着统一队服。焰山队队一上去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得第一球。裴公子起身,拍手,“好样的……”,焰山队是裴公子亲手培养,球队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焰山队凶狠如狼,昌德队的气势渐渐弱下去。云殊身旁的一位大爷狠狠拍大腿根,恼怒得一张脸皮涨红,“早知道就不押昌德队的。老子亏了……”
有人搭腔,“可不是,都转昌德队请来高手……结果跟病猫一样,有气无力”
“下半场,我换注”
“我也换……”
被看好的昌德队式微,上半场一结束,众人纷纷改押焰山队。云殊狐疑,球赛看到一半还可以换注。不如……她也试试……
第一次赌球的云殊,选了赔付十倍率。她投一百文,她押对了,不仅退回本金,还额外得到一两银子。
“小子,昌德队输了,你还买昌德队?”,那老大爷把自己的全部赌注押在焰山队上。
“我喜欢反着买……”,并不是她喜欢反着买,而是她发现昌德队请来的那个高手,肌肉虬结,胸膛坚硬,不似观众口中的弱鸡。他在上半场表现得不明显,极有可能在放水。尤其是转注的人,纷纷押了最大的,她怀疑……这是一场局,又要真踢,又不能让人看出破绽。
下一场,准备开始。昌德队的外援蓄势待发,犹如一头蛰伏在黑夜中的野狼,伺机而动。球一起,他腾空而起,头一歪,蹴鞠球传到了昌德队脚下。焰山队错失第一球,个个垂头丧气。
裴公子双手撑着扶栏上,表情严肃。随着焰山队失球越多,裴公子神色越发凝重,撑在扶栏上的骨关节逐渐发白。而另一边,关大爷摸着自己的八字胡,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场上的观众犹如过山车,尤其是上半场结束后,转注的人。有人已经开始口头芬芳,舌绽莲花了。
“娘的,焰山队一个个孬种,会不会踢球?球都送到脚下了,还被昌德队抢走了”
“操……可恶的昌德队,偷袭……”
“焰山队,一群怂货……”
当昌德队与焰山队的进球数平时,云殊露出会心一笑,她赌赢了。上半场,昌德队防水,下半场,焰山队故意表现乏力,两队表现得天衣无缝。
两场比赛结束后,云殊一边听输的人破口大骂,一边拿令牌去领赌钱。上半场结束,转注的人太多,故而,全部结束之后,去领赌钱的人并不是很多。
云殊领到一两小疙瘩,小心翼翼收好,随着人群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