湾湾会意地回到楼上。“姑娘,候公子来了”
“嗯”
丫头欲言又止。
“说……”
“姑娘,今晚来了不少新面孔。都是俊俏的小弟弟……”
徐妙音对镜描眉的手停了一下,“这么小年纪就出来,怕是……”,纨绔子弟。徐妙音微微涂了点胭脂,抱着琵琶下楼了。
候公子一见到她,激动得起身。候公子对徐妙音倾心许久。奈何徐妙音一直避而不见,除非是像这种打茶围的场面。
坐在门口的云殊从腰间抽出一把画有山水的纸扇子。打开扇子,使劲扇起来。她被辣眼了……头一回见到热恋贴着冷屁股。
徐妙音没有搭理候公子,候公子瞄了众人一眼,摸着鼻子,尴尬坐下来。
花魁也就是整个打茶围的令官。说得通俗易懂,就是活跃气氛。
这位花魁姑娘果真容貌艳丽。婀娜多姿,袅袅婷婷,眼若秋波,盈盈水光。凹凸有致的身躯在红纱的掩映下,若有若现,果真是一只妖艳的尤物。徐妙音头发高挽,别了一只价值不菲的金步摇。云殊看的眼睛发直,乡下来的土包子,看上了那支价值千两的金步摇。
大约是云殊的目光过于炽热,徐妙音不满地投来视线。云殊立刻若无其事,看向其他。徐妙音勾起嘴角,唇红齿白的小公子,小小年纪,竟也不端。
“小女子先为大家演奏一曲《望江月》”,主要活跃氛围。
徐妙音头号粉丝候公子立刻附和,当即夸了一堆。徐妙音的琵琶声如潺潺流水,如鸟儿啼鸣,如春分细雨……
等到琵琶声响起,云殊闭上眼睛,享受乐曲的涤荡。这五两,不白费。一曲琵琶尽后,徐妙音会后头换衣服。在这空隙,八人的舞娘披着白纱进来,白纱凹凸出她们曼妙的身廓。云殊望过去,有的人举着酒杯,目瞪口呆,仿佛被舞娘勾去了灵魂。有的心已经飞出外头,比如候公子,他望向里头,急得就差抓耳挠腮了。
云殊端起酒杯,一边品尝,一边兴致勃勃,好整以暇地看着翩翩起舞的舞姬卖弄风骚。
一曲过后,徐妙音姗姗来迟。换了一身魅惑人的姿色衣裳。头上依然是闪着莹光的金步摇,垂在徐妙音的鬓色,与她绝色容颜珠联璧合。
打茶围老三样,飞花令。顾名思义,以“花”为诗句的第一个字,另一个人接续,第二个字要带“花”,以此类推。
飞花令,说难也不难,说容易也并非容易。对于候公子这样的人来说,为难他了。他绞尽脑汁过了一轮后,第二轮脸色涨得通红,再也答不出来。
而云殊这种坐在门口的人,压根没资格参与。她不动神色,打量众人的穿着。花魁徐妙音,无论是谁答上,她都投之一笑。那些想得到花魁的人,铆足了尽,最后黔驴技穷,羞愧而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