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家是个老练狠辣的男子。在他这里,只要他想赢,他都能控制自己想要的数。
“小兄弟先来,还是我先来?”,庄家看向云殊,就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。
“随意”,云殊盯着摇盅,面无表情。她与陆阿翁吃河豚的那晚,陆阿翁心血来潮教她玩了几招。她需要比庄家摇出最小的数,那只能是五个一。
专家先摇,很快停止,胸有成竹地盯着云殊。云殊手法生疏,熟记陆阿翁的传授的技巧。反手拿骰子盅,转动手腕,在空中划八字。
等双方同时开出,庄家傻眼了。他的五个骰子,特意留了两个二,三个一。而对方是五个一,比他小。云殊轻而易举拿走五百文。庄家目瞪口呆,无可奈何。
“小兄弟,再来一局”
云殊突然抱住肚子,脸皮皱如包子,“我肚子疼……等下我从茅厕回来先”,一溜烟,云殊就不见了。李大标的嘴巴呈“o”字型,傻傻呆愣之后,他追了出去。
对方放水了。她见好就收。等被赌坊的人盯上人,她想离开安然无恙离开,怕是不行。
李大标气喘吁吁地追上云殊。一手搭在云殊肩膀上,一边张开嘴巴哈气。“三哥,厉害?”
“一般……”,云殊收获颇丰,一两半落入袋子中。
“三哥,你怎么做到?教教我……”,李大标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。
“运气好而已”
最后一局摇骰子,其实没有技巧可言。她只需要让骰子的“一”贴在底盖上,利用手腕的转动,尽量不要转动手肘。她以为会骰子会乱,结果……成了。得了钱,她立刻借口离开。
“三哥”,云殊清冷的解释让李大标相信了,“日后,还有这种好事,记得叫我……”
“看情况”,云殊面容坚定,看不出她赢了钱到底高不高兴,“对了,吕馆长同意别人把耿大和耿二赎出去?”
有钱拿的李大标对云殊垂眉恭敬,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“以前不给,现在应该给了”
“为何?”
“谁愿意养两条不干活的狗?”
云殊喜上眉梢。吕馆长的态度已经松动了。等她存够了钱,把耿大和耿二赎出来,并非易事。
“他两人身价多少?”
“半死不活,八十两能搞定?”
八十两……等耿大和耿二奄奄一息,怕是八十两也不值了。
云殊和李大标勾肩搭背,在路边摊抄了两个小菜,小酌几杯便回去了。
她出去一天,再回到偏僻的小院,漆黑牌匾上赫然印着鎏金的“云大师”三个字。云殊深深呼出一口气,自己的事业因此而起,乘风破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