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舟水俯首，云殊心满意足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据，口吐冰话，“签吧”

龙舟水一头雾水，下腹的疼痛让他差点失去理智。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，他不敢暴跳如雷，而是垂着头俯首。

“签什么？”，汗水落入龙舟水的胸膛里。从未有过的煎熬，简直让他痛不欲生。下腹疼痛，自己的双手被对方反扭在身后。这个小刺头，未从出手，就已经让他无力反抗。

“我们能还你本金，已经给你面子了 。本公子现在就想问问你，你还想要利息？”

龙舟水再傻也听出了小刺头的话。老老实实拿本钱，平安无事。想要利息，拿命来换。

“要本钱就得了”，龙舟水欲哭无泪。何曾那么憋屈过。

“那就签。你龙舟水自愿放弃利息，日后不得再寻高砚麻烦”

龙舟水有点不情不愿。本想趁高县令的名头捞一把，结果不仅捞不到一毛，还窝了一肚子火。

“你不想签？”，云殊用折扇抬起龙舟水那张络腮胡脸，笑得不自量力，“你要知道谁是蓟县的老大。你把钱借给高县令度过难关，他会记得你的一份恩情。你执意纠缠不止，那么……”，云殊点到为止。龙舟帮能混成现在的规模应该不傻。而且龙舟水本身也有点钱，钱开路正不正经，不得而知。至于窝在这个破烂的小地方，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。

“我签……”

话到了这个份上，龙舟水断定，他敢拒绝，这个小刺头一定杀了 他。

龙舟水签字按压手印后，云殊又拿扇子拍了拍他的脸，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只要你老实，我会护着你……”

龙舟水被拖到外面，等沈云殊等人撤了，耿大才放开龙舟水，一溜烟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
龙舟水失水般的跌倒外地，惊魂未定。他的两个小弟立刻把他抬回小院。又是叫大夫，又是倒茶，像一群殷勤的蜜蜂。

马脸的小弟疑惑不解，“老大，他们会不会吓唬我们？”，假造声势，老大糊涂，被他们骗了。

龙舟水一个栗子过去，“你知道那个小刺头什么背景？”

“什么背景？”，马脸弟摸着自己的头，一脸委屈。

“军队背景。那小刺头身后有军队，我我今夜敢不给面子，我们所有人都得踏成肉泥”，龙舟水突然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。对方还本金，确实已经高看他了。

“老大，你是不是危言耸听？那伙人看着哪像了……”

龙舟水一脚踹过去，马脸弟不妨，跌倒滚地。

“抓老子的那个，老子敢打包票，就是从军营出来的……”，那力道，精准无误拿捏他的要害。那双如鹰隼的锐利的双眼，不在军营磨砺过几年，绝对没有那份威亚。看来……那小刺头真有两把刷子，不好对付。

“老大，难道要衣服那个小刺头？”

“滚一边去……”，龙舟水心烦意乱。今日没看黄历，出师不利。

大夫被龙舟水的小弟架着来。老大夫检查过后，开了药。龙舟水不放心询问，“老头，老子有没有断子绝孙的风险？”，龙舟水对自己下半辈子的身心幸福深感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