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掐死你。陆淮,你这个臭不要脸,与沈云禾女娼男盗……”
林翠萍疯了,沈叔公精神抖擞。他收取云殊诸多好处,不稍片刻,林翠萍被制服。她清瘦的脸庞上,一双硕大的眼珠如同嵌在眼窝里,血丝遍布眼球,她张牙舞爪,森然可怖。
陆淮捂着手臂,幸好天凉,多装了件衣服,否则皮肉非得被这泼妇划出一道伤口。
“女娼男盗”
“女娼男盗”
事到如今,陆淮平静处之。清醒的头脑让他再次唤醒大家的记忆,“各位父老乡亲,当年是沈长青偷了祁公子价值八百两的笛子而被祁公子赶出来。我陆淮当祁家小院的帮工,是经过沈叔公的同意。他沈长青,品行不端,明明被人赶出去,为何执迷不悟?”
“女娼男盗……”
林翠萍陷入彻底的魔怔。沈叔公面色铁青,已经癫狂,无法处置。让人将三个伤员抬回去。倘若明日还闹,直接扭送官府。
皓月当空,林翠萍坐在门槛上,神情呆滞,双眼木然。这是报应?
沈青青看了一样躺在床上的两个人,真想一走了之。明知不是沈云殊的对手,为何要去惹她?
黄芳草趴在床边,低声呜咽。沈荣坐在树下,沉默不已。唯有被打得三家都觉得这事是沈云殊干的,但是他们没有证据。
“疼……”
直板板躺在床上的沈大虎突然嘟囔了一声。
“大虎,哪里疼?”
黄芳草爱子心切,又不敢碰沈大虎。沈大虎抬了半天眼皮,只抬得起一道缝隙。
“好疼……”
“娘马上让人去请陆阿翁”
沈大虎又闭上眼睛。胸口好疼好闷,他的肋骨已经断了,从前骨折的大腿再次折了。疼痛折磨得沈大虎痛苦不堪,哭嚎不得。
沈荣很快从山上问来。陆阿翁不出诊,只给了点草药回来让熬了给沈大虎喝下去。剩下的一年半载,沈大虎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养伤,方可恢复如初。
黄芳草再次扑在床边痛哭起来。
清夜无尘,月色如银。
陆淮带领云禾和云霁,给沈长青和陆如上香。烛火摇曳,陆淮露出欣慰一笑。
“姑父,姑姑,今日终于一吐心中郁结。往后,林翠萍不敢再欺负沈家了”,沈长青和沈宝宝被打就是林翠萍作恶的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