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不放血的话,姑娘的脸一直红肿,永不见好……”,想必这位姑娘一定吃了不少药,导致毛孔皮肤堵塞。故而,烂越来越严重。
“疼不疼?会不会坏烂?”,如果烂坏了,她……还不如去尼姑庵出家算了。
“姑娘,疼是难以避免。而且,你的脸已经开始烂了。若不及时,到时候大罗神仙也无法医治,局时,你的脸将永久腐烂,坑坑洼洼……”,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沦为一个丑陋的老妇人。
“不……”,祁薇脑海如跑马灯一样,迅速闪过那些面目丑陋的人。若她的脸腐烂到无法挽回的地步,她……一根绳子了断自己。“我治,我不怕疼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,叶槐安把账本递到祁薇手中。看到价格,她倒吸一口凉气。沈云殊说得没错,云大师确实贵。跟她的脸比起来,这点钱,又算什么?
“只要把本小姐的脸治好,本小姐绝对毫不犹豫付了”
“姑娘,请签名……”
祁薇被请到里头。狸娘为她洁面,按摩,她昏昏欲睡之际,突然闻到一股刺激的味道。只见一个拿长针的丫头正面无表情往她脸上扎。祁薇猛然起身,推开山桃,跳下软榻。
“你敢企图谋害本小姐,你知不知本小姐是谁?”
云殊靠在门口,脸上聋在昏暗的光线中,看不出表情,“祁姐姐,你想治脸,就闭上嘴巴。如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你只能任由脸腐烂,无法见人”
祁薇突然安静下来,盯着冒寒光的枕头,下意识咽了口水。老老实实躺回去。
放血的过程如同锅上煎油。祁薇双手紧抓塌边,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。山桃每挑一针,祁薇的身体就僵硬一次,交杯弓直。
这个过程耗时一个时辰。祁薇起身时,身上大汗淋漓,汗水湿了她前胸后背。云殊让人给她送上云大师特提的衣服。
祁薇脸上上了药,由桃儿扶到软椅上休息。山杏送上花茶,她像是脱水的人,大口大口喝。
“姑娘,脸疼吗?”
桃儿心疼坏了。小姐放血后,脸上血色褪了大半,却是触目惊心。
“还行……”
放血刚结束时,祁薇疼得龇牙咧嘴。里头那小丫头给她上了一层凉凉的药膏后,她突然不疼了,脸上那股火辣辣的感觉逐渐消失。
“这个花茶挺好喝……”,祁薇不知不觉竟喝了一壶花茶。
夜色再次降临时,她带上面纱,坐上马车离开。
云大师和叶槐安站在门口目送祁薇离开。云殊负手而立,淡淡道,“会留下伤疤?”
“不会,我让山桃用最细的针”,要在短时间见效,必须放血。否则,必须养上半年以上。需得内服外用,疏通毛孔,让血瘀慢慢褪去。
“给她用最好的药霜,她是祁举人的女儿,此番回蓟县是为了见王少师大孙子”,祁薇可是她的活招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