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的云殊张大嘴巴,拍着额头,一脸懊恼……完蛋了,射偏了。她立刻把弹弓藏起来,踱着小步走过去。
下意识伸手去拍那人的屁股,应该不要紧吧?
“兄台,对不住。刚才有人偷了我的钱袋,我用弹弓射他,射偏了”,哇……好结实的屁股,云殊忍不住又拍了一下。
阿貘脸色铁青,咬牙切齿,他强忍怒气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阴森森的话,“你是不是拍错了?”,真想掐死这个臭小子,拍错就算了,还捏……他不能动手,他要爱民如子。
云殊诧异,抽回手,尴尬一笑,“对不住,拍错了”,然后她又去拍黎策的屁股,“兄台,屁股疼?屁股怎么样?”
黎策疼得额头上渗出汗水,咬牙道,“你说呢?”
云殊歪着脑袋想了想,从腰间掏出一两银子,“你还能说话,应该不要紧。这一两银子,你拿去补一补……”,云殊从拍屁股到拍肩膀,“兄台,我急着去抓扒手,下次请你吃饭”
黎策伸出去的手扑空了。他疼得全身发软,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殊穿进人群中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黎策捏着小小的银子,对着阿貘一脸不可置信,又痛又笑,“我屁股值一两银子”,说完,他掩面,欲哭无泪,声线哽咽,“那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,刚调戏完花魁,对我的屁股又摸又扭,我何曾受过这种屈屈?刚才要不是疼得我手脚发软,我铁定毒死他”
黎策疼得大口呼气。扒拉阿貘的手臂,恳求道,“要不你们抬我回去。伤在屁股,是真疼”
……
扒手蹿如兔子,却快不过耿大。耿大在一个小角落里堵到了人。那小子见势不对,翻身上墙。耿大捡起地上的石头,朝他的屁股上狠狠砸过去。
命中屁股,扒手“哎哟”翻下来,重重摔在地上。黑色的阴影笼罩扒手,扒手一手捂着屁股,一手颤颤巍巍递上钱袋。
耿大讥讽一笑,没有去接钱袋,而是抬起脚往扒手身上踹。
“爷,饶了我。我不敢了……”
“放过我吧,我不敢了……”
扒手痛哭流泪,承受雨点般的殴打。直到奄奄一息之后,耿大弯腰捡起钱袋。扒手抬起肿胀的眼皮,望着走远的身影,重重吐出一口浊气。他这是惹到了瘟神。
三人在桥头汇聚。沈小北去买零嘴,一回头,东家和师父不见了。耿大双手呈上钱袋,云殊松了一口气,“钱找回来就好”
回去的路上,沈小北频道偷瞄云殊。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敬佩之情。东家可真厉害,上可调戏花魁,下可戏弄美男。
“沈小北,你盯着本东家作甚?”
“东家。小北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流水”
马屁精拍在马屁股上,云殊转身就掐他的脸,“小嘴真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