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县令大人,既然已经水落石出,毛某和县丞皆被冤枉,是否可以离去?”,毛员外恭敬的行礼,诚恳的请求。
高砚眉头紧蹙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但他又无可奈何。只得挥手让毛员外离开。
县丞心中那个悔恨啊。眼睁睁看着毛员外的船离开蓟县。他的五万两……他的《秋山帖》,全部没了……一分不剩。自诩聪明的他,被人割韭菜,割得如此彻底。
“县丞,还不回去?”
“下官马上回……”,县丞苍白无力的的回复。
月光从云层后穿出来,洒下月华。湖面上波光粼粼,县丞真想一头插进河水里,一了百了。他的心似被人连带血管扯了出来,疼得他无法自拔,疼到全身麻木。可他不甘心让那伙欺骗过他的人逍遥法外。
高砚离去之时,县丞仿佛听到了官船上传来的耻笑声。
“县丞大费周章,就是为给那员外送石头,你们说好不好笑?”
“哈哈……不是说县丞手中有一幅《秋山帖》,没想到是假货……”
嘲笑声随着江面上的寒风吹到县丞耳中,他眼前一黑,踉跄了几步,摔到身后的扈从身上。
“老爷”
县丞府
老大夫扎过针之后,县丞悠悠转醒。张芊正坐在他的床边,捏着帕子,哭哭啼啼的。
“呜呜……老爷”
县丞像是想到了什么,忽然直挺挺起身,把所有人都遣退出去。匆匆唤来自己的心腹。在蓟县城内,突然被高砚拦截,让他心惊胆跳。可他在城外布置了杀手,势要逼问毛员外那个狗东西把五万两的下落吐出来。
县丞的心腹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。泛着棕黄色的瞳色里闪过阴险的光芒。县丞见到他,就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。
“怎么样?抓到人了?”,县丞恨不得将毛员外千刀万剐。谁给他的胆子,竟敢算计到他的头上。
心腹摇头,一脸落败,“大人,船出城门时,船上空空如也。毛员外不是去哪了……”
一道惊雷往县丞的百会穴狠狠劈下来。完了,真的完了……钱拿不回来了。县丞受不住打击,抡起拳头使劲往床上砸……
“大人……别激动,一定会找到的……”
此刻的沈云殊正躺在一堆明晃晃的银子当中。长那么大,都没见到那么多银子。她隐约还记得,爹娘还在世的时候,沈长青咬银子,把自己的牙齿崩掉了。
这些银子……倘若她贪心,全部都是她的……哈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