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戴整齐的林尽染穿戴整齐,刚进入房间。膝盖一阵刺痛,他不可抑制地双膝跪下。
“你们到底是谁?”,再好的教养也顶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。
云殊朝阿貘努嘴,“问你呢”
阿貘正襟危坐,从容不迫,掏出官府的令牌,“你涉嫌谋杀……”
林尽染突然发出大笑,眼球布满血丝,斥问云殊和阿貘,“你们有证据?官府也能随意杀人?”
云殊突然朝他当膛一脚,林尽染没有防备,踉跄倒地。他不服地瞪着云殊,眼中沾染嗜血,“你知不知我是谁?”
云殊没惯着他。掏出卷宗,示意他看上面的血手印。“是你的手印?”
“不是”,林尽染立刻否认。
“还狡辩……”,云殊用力捏住他那张完美的下颌线,面容白皙,楚楚可怜。但是这是一张极为狡猾的狐狸脸,云殊没有怜花惜玉一说,用力摔过,林尽染狼狈极了。
“你拿出证据,否则……我也可以民告官”,林尽染一字一句吐出来。眼底中的愤怒越发浓厚。
“不见棺材不落泪”,云殊示意莫虚到手抓紧林尽染的手臂。她也寻了一张白纸还有砚台。粗鲁抓过林尽染的左手,压在砚台里,林尽染修长、骨节分明的手指蘸满黑墨后,被云殊按在白纸上。
云殊将黑手印和红血印对照,满意地点头,“丝毫不差。那几个姑娘是被你以残忍的手段杀气了”
“我没有杀人……”,林尽染眼中的震惊逐渐被恐惧覆盖。
“证据确凿,你还狡辩?”,云殊看向阿貘,凝重地道,“林尽染以宁山阁男花魁的身份做掩护,残杀三位姑娘。此人嘴巴硬,我建议带回官府好好审问……”
林尽染一听,傻眼了,气得双肩发抖,单凭一个手印就定他的罪,未免过于草率了,“我没有杀人……你们想屈打成招?”
阿貘眨了下眼,若有所思地点头。莫禹心领神会,到手扣住林尽染,压他出门。宁山阁的掌柜扒开人群冲了进来,还未来得及开口,阿貘亮出官府的官牌,打在他的额头上。
“官府办案,闲人阻扰者,格杀勿论”
身材圆润,涂抹白粉的宁山阁掌柜跺脚,急如热锅上的蚂蚁,“大人,你总得让我们知道为何把阿染带走?你把人带走了,你让……宁山阁怎么做的生意?”
阿貘冷笑地看着这个涂抹白粉,说话娘里娘气的男人,“林尽染涉嫌杀人”
掌柜普通五雷轰顶,两瓣嘴唇哆嗦了半天,一脸不可置信,“不可能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林尽染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人,一路上试图挣扎逃窜。莫禹得到指令后,手劈晕了他。
林尽染醒过来时,人已经在阴暗潮湿,散发酸臭味的牢狱里,双手双脚皆上了沉重的铁链。他极力压制住腹中的翻江倒海,脸色憋得铁青,最终忍不住,扶着铁栏栅干呕起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干呕声消失。林尽染顶着惨白的小脸环顾四周。这一看,看得他头皮发麻,鸡皮疙瘩凸起。左右、前后的犯人或是狰狞,或者猥琐,或是茫然地盯着他。身穿白色对襟长衫,乌黑秀发用一根玉簪别着,与肮脏腥臭的大牢格格不入。
一双漆黑如蒲扇的大手忽然从铁栏栅里伸出来,差一点够到了林尽染的衣服,他吓得后退两步。盯着黑手的主人。黑手主人露出满口黄牙,眼中充满淫秽,“小美人,过来告诉哥哥,你犯了什么罪?”
林尽染强装镇定,站在牢房中间,岿然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