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殊于正厅正襟危坐,气度淡然。
“耿二,开门”,一群狐假虎威的官差。在叶顶手下,还未学乖巧。
县丞顶着大肚,一手背后,一手置于腹部,脚如生风,进入大厅,要兴师问罪。
见到不卑不亢的沈云殊,他冷笑一声。官威摆得十足,坐到了正首。
“不知县丞大人所为何事而来?”
双方心照不宣。也就没摆出一张客气的脸了。
“沈云殊,本官来此。你是头顶大葱掐了头——装蒜?”
云殊的嘴角控制不住抽了一下。这老头,面子是一分不给她留。
“县丞认为我们云大师偷税漏税?”,云殊气归气,还是让人上了茶。县丞端起茶杯,只嗅了一口气,便重重放下。浮肿的眼袋里,一双小眼睛阴恻恻地,开腔作势,“堂堂云大师,拿陈茶来敷衍本官?”
云殊微笑着,不痛不痒反驳,“云大师比不上县丞大人,把毛尖、大红袍当水喝……”
“放肆”,县丞拍桌而去,横眉倒竖,怒目圆睁,当着大厅内所有人训斥沈云殊,“沈云殊,污蔑本官,你可知该当何罪?来人,掌嘴……”
两名官差立刻上前,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,壮硕如山的耿二立刻挡在云殊面前。官差动不了沈云殊,县丞脸色黑如锅底。
“县丞大人。还没有查,您就屈打成招?”
“胡扯……”
县丞宛如泄气的皮球,既然动不了沈云殊,那就查他的相册。
“沈云殊,本官奉县令之命,前来查税。把云大师的账本拿过来……”,沈云殊这个狗东西,狡猾阴险,他会老老实实交税?
事实上,云大师的账本上,每一笔进账都详细记录,包括所交税的金额,精准到一分一厘。县丞的脸色发青。账本详细毫无破绽,县丞把账本翻了三遍,对比县衙账本,也没找到任何漏洞。
县丞不甘心……咬碎的牙齿,不得不往肚子里咽后,露出狐狸笑,“沈东家,有两套账册是吧?你若拿出来,本官可以轻罚云大师”
云殊冷笑,“县丞大人,你这是栽赃嫁祸了。你口口声声说云大师有阴阳两本账册,您把另一本账册拿出来,否则……云大师不认,你也休想定云大师的罪”
县丞重重一拍,怒不可歇,“沈云殊,本官是给你机会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””
云殊起身直视企图陷害云大师的县丞,沉声回复,“县丞把阴阳账本拿出来,云大师便认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