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你看着办,别让某些人穿漏洞,导致后面的人没有粥喝……”,济民只能济一时,云殊绞尽脑汁,明年……如何授人以柄。
“东家”
云大师的护卫在粥棚百米处下了马,匆匆而来。在云殊后侧,压低声音,说了几句后。云殊忽然露出笑容,笑容诡谲。
“先回云大师”
等着施粥的人之间几匹离去的矫健的骏马掀起一片粉尘。
蓟县县衙大牢
昏暗潮湿,充满腥臭味的大牢里。被抓的鲮鱼村的人分别关押在五个铁牢里。个个神情呆滞,茫然无措。牢房的深处,时不时传来犯人的惨叫声。犯人每叫一声,鲮鱼村的人身上的皮也跟着痉挛一下。
“爹,我怕……”,沈宝宝躲在沈长青身后,露出怯懦的双眼。
“怕啥,我们这么多人,他们不敢打……”,随着衙役走过,沈长青的声音越来越心虚。
腰别大刀,手持火棍的衙役只是看了几眼便进来,鲮鱼村的人松了一口气。就在刚才,他们刚被关进大牢时,亲眼所见,一个狰狞猥琐的犯人手扒铁栏,十指被衙役的火棍打断了。是以,鲮鱼村进了大牢后,没人敢嚎叫。
“爹,我饿了”,沈大虎抱着肚子,不停地抱怨。
沈荣蹲在一边,心中窝了一堆火气。沈大虎越是抱怨,他越是恼火,立刻抡起一巴掌,砸在沈大虎的背上。“吃吃,就知道吃。都快没命了,还吃……”
沈大虎委屈地抱起双膝,脸上的肥肉跟着嘴角耸拉下来。
沈长青思前想后,眉毛拧成一条,忽然欣喜露出笑容,“各位,我们没有下毒。虽不知是何人将毒药放在我们家中。只要我们团结一致,一口咬定不知情,官府的人也奈何不了我们?”
“我们官府一直关着我们?”,沈放提出疑问,“一直呆在狭小恶臭的大牢里,会憋出毛病的……”
沈长青冷笑,“官府抓了三十几个鲮鱼村的人。事关大体,沈叔公会放任官府的人把我们抓走?”,沈长青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。“不出三天。官府的人肯定会放我们离开。就算是我们下毒,我们毒害的是猪,又不是人……官府以何定我们的罪?”
“长青说得不错”,沈放坐在牢房的阴暗之处。从被抓的惊惶到现在的冷静,沈放阴沉的黑脸慢慢放晴,“官府不敢动我们那么多人。沈叔公会想办法救我们……”,一下子被抓了三十几个人,事关家族荣耀昌盛,沈叔公焉有弃之的道理?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无论官府怎么逼问,大家摇头、不知情”,沈长青千叮咛万嘱咐。他卖的猪肉钱早就给了林寡妇。经过多年,他与风情万种的林寡妇又勾搭上了。骚气的林寡妇使出浑身解数,他便掏心掏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