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殊被阿貘盯着头皮发麻。她的小脸悄悄发烫起来，狐疑的抬起眼皮，又似心虚的低下头。

“你不行，我可以发誓的……”

“发誓什么？”，阿貘那双深渊般的双眼从云殊身上移走，瞳孔微沉。

“只要我沈云殊昧百姓的钱。这辈子摸不到男人的屁股，也摸不了女人的胸”

阿貘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。沈云殊这厮……

“沈云殊，听说手球是你想出来？”，阿貘一路回到蓟县，不少孩子在路边练习手球。后来才得知，手球传自蓟县的云大师。手球正在以一种肉眼的速度席卷大梁，云大师再次出名了。提起沈东家，英姿俊朗，胸有智珠，心怀百姓。哪知这厮好男人屁股，喜女人胸部。

阿貘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轻蔑。他不在的半年时间里，这厮荒淫无道，把自己折腾的形销骨立，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。

云殊不好意思的挠头，“莫兄都知道了”

“你的英勇大事，无人不知，无人不晓”

“呵呵……”，在接受阿貘投来探究、疑惑、恼怒……参杂各种情绪的目光时，云殊的笑声逐渐消失，换上一副正经的严肃面容，“莫兄，不如这样。交于我安排。后面，我们去验收运河。大后天，我安排一场交谊的手球比赛，然后就是我们一同去参加鹿鸣宴，你看如何？”

“就按照你的安排去做”

云殊心中窃喜。她分明从莫兄眼中看到了对手球的期许。把他哄好了，她这条大腿就抱结实了。

第三日，云殊准备了三桅帆船。一行人有莫千户和他的护卫。还有蓟县的官员，他们上船之后，云殊才上船。

验收运河持续了一整天。弯曲河段改直，水流端急处绕道而行，容易决口之处，加固加深，并在汛期来临时，将分流出去，避免造成洪涝……

一路上，秉文不断向阿貘解说。运河存在什么痼疾，他又是如何排除艰险决裂，诸如种种。云殊终于见莫千户紧蹙的眉眼如同冰裂，一点一点裂开。显然是很满意。

云殊的嘴角不知不觉勾起，心中大石头被一双无形的双手移走，沉压的胸口过得前所未有的畅快。高砚偷偷抹了一把汗水，与云殊相视一眼后，迅速别开。

“莫千户，你觉得如何？”

“沈云殊，短小精悍”，莫业不仅看，还亲自下水查验。最终给云殊一个“高度”的评价。

云殊嘴皮子哆嗦。不知是讽刺还是称赞。“多谢莫千户一语中的的赞赏……”，这厮说话真好深。讽刺中带着赞扬。

“你接受即可……”

云殊苦笑。能不接受？她以姑娘的身高在男人堆了，又瘦弱，能不短小？

戌时两刻，船回到了蓟县。众人上了马车之后，立刻被请到了石云居。云殊豪掷购下两头烤全羊，三只烤猪。

刚帮战场回来，饮血茹毛的将士们围坐圆桌，盯着桌上的烤猪肉和烤羊肉，谁也不敢动筷子，肚子肠道蠕动，汉子们罕见出现羞赧的面容。

前面碟碟碗碗，里面装了各种酱料，那么精致的吃饭，让汉子们不知如何下手。

云殊突然从后头上来，收搭在莫禹身上，“众位兄弟。桌上的菜叶子是卷肉吃的，解腻”，云殊笑盈盈的示范，行人才明白过来。

“各位，我给你们准备了梅子酒，也是解腻的。你们难吃，想吃啥，随便点，记我沈东家账上”

云殊前脚刚走，众将士后脚就笨拙地拿起菜叶子卷肉，沾料，再放入嘴中咀嚼。烤肉下肚后，再来一口酸酸甜甜的梅子酒，众人从未有过的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