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凶神恶煞,带着獐头鼠目相的男人出现在云殊的视线里。蒋姜婷见鬼似的站起来,害怕得双肩哆嗦起来。
“还不快给我回去”
男人捏着姜婷的手腕,把她捏得眼泪盈眶,愣是不敢反抗一句话。
“让我留在这里帮忙……”,姜婷被打多年,头一回反抗。男人一见这婆娘敢顶嘴,抡起巴掌就要打下去。幸而姜三叔从屋里冲出来,当空截下男人的巴掌。
“阿坤,你别太过分了”
名为阿坤的男人肆无忌惮。把姜婷狠狠对开,姜婷被虫子蛀过的身体,柔弱无力,轻而易举的被阿坤推倒在地。姜婷的胳膊肘砸在木盆上,疼得她轻呼一口,额头直冒冷汗。
“我叫自己的婆娘回家,有错?”,阿坤雄赳赳地叫着。众人围着,指指点点,无异于给阿坤推波助澜。
“你把她带回去,又想打她,是不是?”,短短几年,姜三叔脸上布满沟壑,老态龙钟。他坚硬如松的身躯挡在姜婷面前,不退让、不惧怕。
阿坤抬起巴掌,连老丈人也要打。这事,他不是没有做过。他曾把姜旭扛起来扔到了水塘。
今日是陆淮和云禾的大喜之日,青鱼村的外人要在此地殴打妻子和老丈人。立刻有人出来阻拦。
阿坤天不怕地不怕,横着走,谁也不敢阻拦他。
“沈云殊是谁?老子才不怕他……”
鲮鱼村的人见状,纷纷给云殊让出一条路来。凌厉的目光在阿坤身上来回扫荡,阿坤逐渐支撑不住。他不知道此人是谁,那双眼睛实在恐怖阴森。
“你叫阿坤?你敢动手,明日我就敢让你家人开席”
阿坤哪能容忍自己被人威胁,硬着头皮扛上了,“老子管你是谁。敢拦我,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……”
“你确定?”,云殊转动脖子,骨关节发出咔吱的声音。“只要我一声令下,你今日离不开鲮鱼村了”
“你以为我被吓大?老子就给你点颜色瞧瞧……”,阿坤踢翻洗菜的木盆。盆里洗干净的白菜倾倒在地,糊了雪泥。为了彰显自己的威严,他举起木盆,砸到云殊脚底下。木盆四分五裂。
云殊眼中迸出凶光。
姜三叔赤红着双眼,赤膊上去与阿坤扭打。云殊立刻让几个年轻人去把人分开。
“各位,今日有外人在我沈家破坏我表哥和二姐的婚事,我沈云殊咽不下这口气。只要谁为我沈家出一口气,我沈云殊给每人十文钱,等下立刻兑现……”
有钱能使鬼推磨。在钱的推动下,勇夫频频出列。一群人围着阿坤,拳打脚踢。直到云殊叫停,阿坤已经头破血流,悲惨叫嚎。
“你们……等着……”阿坤落荒而逃。
姜婷抽泣着扶起姜三叔,泣不成声,“云殊,谢谢……”
“姜婷姐,这种人不要也罢”
姜婷的眼泪流得更凶狠了。她何尝不想与此人斩断纠葛。可对方不同意,甚至带人到家里来闹事。把她大哥扔到水塘,差点死人。
姜婷泪流不止,云殊没有继续问。“有需要,我可以帮你解决……”
姜婷的衣领下,隐隐约约见到青红血痕,触目惊心。
赶走了阿坤,吉时已到。婚礼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