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命啊……”
阿坤垂死挣扎,留着最后一口气时,官差的木棍终于停止了。叶顶让人通知的青鱼村的人终于赶到了。这种野蛮惯的人本想破口大骂,却瞧见一群官差手持大刀,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。
“来人,把他们押回大牢。好好查一查,罪名累计够死罪,择日当斩……”
叶顶的话如同冬日里被浇了一盆冷冰冰的水。众人立刻跪下求饶,哭的声嘶力竭,叶顶不为所动。
气氛烘托到位时,叶顶终于开了尊口,“私自到他人家中杂乱家具,殴打人。本是应该押送到大牢去,念在你们初犯,只要沈家同意和解,本官就放了你们”
青鱼村来的人一听,如池中锦鲤抢食,回到云殊面前求人。
云殊一脸为难,迟迟下不决心,“不是我不想放过你们。万一我不在,你们岂不是把我家拆了?”
云殊拿着一根树枝,抬起阿坤念白苍白的脸,“阿坤,你说是不是?要不你去牢里呆上几个月,你说到时候青鱼村的人是去接活人还是死人呢?”
恐惧在阿坤眼中放大。他从未觉得哪个人像沈云殊一样,阴深可怖。明明笑着,他背脊发凉。
“我不敢了……求求你放过我……”
阿坤求饶,已经达到了杀鸡儆猴的目的。云殊大手一挥,让青鱼村的人把人抬走。姜婷吐出一口浊气,眼泪无声落下。憋在心中多年的怨气,终于发泄出去了。
“各位叔伯婶娘,兄弟姐妹们。官爷们好不容易来一趟,还不赶紧生火做菜,伺候好官爷……”
陆淮和云禾新婚的第三天,云殊带着云霁回蓟县。姜婷抱着孩子相送,云殊随手给了玲珑院的一只小兔子玉佩。姜婷想要推脱,云殊已经骑马走远了。
“小兔子,你是小兔子……”,姜婷把头埋进女儿的襁褓中。痛痛快快放声大哭起来。直到姜旭找来。
“阿坤被云殊收拾,估计不敢来了……”
但是姜家低估了阿坤骨子里的恶性。一个月后,养好伤后的他卷土重来,得知沈云殊已经离开鲮鱼村。他再次耀武扬威进村,与姜家发生冲突后,谩骂变成扭打,姜家被欺负得无力反抗,姜婷被阿坤拳打脚踢,奄奄一息后,被阿坤扛在肩膀上。
“老子他娘的把姜婷卖了”
阿坤口中普通的“卖”不是简简单单的卖,而是把自己的女人当男人发泄的牲口,一次二十文,每次两三个男人一起。
姜婷绝望得想撞墙死去。奈何嘴巴被阿坤塞了一团破布,双手被反绑在身后。
姜三叔追出来,摔了一跤,膝盖蹭烂了一层皮。“天理不容啊……天理不容啊”,姜三叔拳头砸在石块上血肉模糊。
姜旭额头青筋暴起,双眼猩红,从厨房举起一把菜刀要追上去,被胖婶拦下,“姜旭,别冲动。你还有爹娘,还有孩子。现在能救人的是云殊。你们立刻去找陆淮。马上进城找云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