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殊沉思,想起了文先生那位貌美如花的女儿。只道到了雍州再给她寻一门好亲事,被文先生拒绝了。
后来云殊从紫苑口中得知,那位娇美的安锦书对她心存爱慕。云殊如惊天霹雳,劈得她眼前发黑。原来趁她不在意之时,那位姑娘做了不合时宜的事,被文先生知道了。他认为自己家教不严,把女儿带回家关起来后,短短一个月就为女儿寻好亲家。
云殊听完,扶着桌案,哭笑不已。难得难得……她也有人喜欢。
她有序指挥云大师收拾东西。一部分人跟她去雍州,一部分人留在蓟县。得空时,她整理里同莫业的书信。自阿苏克一别,两人书信不断,感情有所升温。一字值千金的莫业也开始在心里对她倾诉烦心事。云殊的信有时候携带了吃食,或者夹了一朵散发香味干花,有时候是新衣服,有时候是云大师的稀奇玩意。
莫业的最后一封信告诉,杀了鲜差王后,他就回雍州了。云殊喜得失眠,辗转反侧,抱着信封,蹬着腿乐了半天。
离开蓟县的前一晚,云殊与裴钱等众好友告别之后,去了天水碧。
那一晚,她如愿宿于花魁的闺房中。
屏风后面,水汽袅娜,蒸腾的雾气绕着横梁,缠绵不已。凹凸有致的曲线在屏风后面影影绰绰。
“好大……”
云殊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,定在自己的胸口上。同样都是姑娘家,对方的胸怎么那么大?藕色的肚兜都快包不住了?再看看人家的大腿,洁白无瑕,肌肤如雪。
不行,她紧张……整得她好像真的来睡花魁一样。
屏风后面的水声越来越小,云殊额头上沁出汗水,豌豆大的汗水顺着鬓侧流下来,淌到衣裳里。
她得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……她要看也要看男人,而不是女人。
云殊掏出匕首,不时哈气擦拭。
桑酒饱满的胸部被裹在藕色的肚兜里,外面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,香肩裸露,锁骨勾人。盈盈流转的美目令男人腿脚发软。
桑酒从铜镜里观察了云殊好一会儿,云殊一直在擦匕首,她捂着嘴偷偷笑了。
“沈东家,天气干燥。过来帮我擦香膏”
“没空”,云殊表面稳如老狗,内心如热锅上的蚂蚁,焦躁不安。万一桑酒对她使流氓?
“我够不着……”,桑酒软糯娇软的声音传来,云殊不为所动。
桑酒抿着嘴唇,把外披的薄纱脱掉。云殊正擦得起劲的时候,薄纱从天而降,盖住了她的头。紧接着,美人轻飘飘的落入怀中。
桑酒优美的臀部坐在云殊的大腿上,右手环住她的脖颈,左手抢走她的匕首。
云殊尴尬地耳根发红。
“沈东家,你的脸好红……”
“你别在我耳边吹气,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