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染哥哥,不如我们也去主楼瞧瞧”
林尽染皮笑肉不笑,应下了。
在不是七夕节的时候举办七夕节的活动,这个馊主意是云殊自己想出来了。作为最大的股东,其他股东觉得只要能打出名气,吸引众多来人,无所谓。
主楼大厅宽敞。相对而坐的人有十几丈的距离。为了拿两千两,不少人纷纷报名,最后筛选出来,只剩十几对。这十几队里,个个身姿不凡,绫罗锦缎。云殊自嘲,都是有钱人为了打发无聊的日子,特意来参加。
云殊的左侧是一个清冷的美人,同她坐在一起的男人,同样绷着脸。
“姐姐,你也喜欢这个活动?”,云殊扬起甜甜的笑容,自来熟。
“不是,我是为了紫云纱而来……”,云大师昂贵的紫云纱成为雍州豪阀贵胄争相逐的布料。一布难求,又恰逢下个月是婆母寿辰,女子与丈夫貌合心不合,还是来参加了。她不缺两千两,她缺的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紫云纱。
云殊嘟了嘟嘴。她知道紫云纱受人欢迎,没想到那么紧俏,有价无市。
右侧……不是林尽染,而是“陌生”男女。这两人……手同时碰到案几上的茶杯时,像是火灼般,迅速把手收回来。云殊疑惑,难道也是半路夫妻?
“阿水,你在看什么?”
“没……”,当然是看美人。来的都是美人。有身穿红衣的明艳美人,有身穿素衣的清冷美人。腰肢被勒出完美的曲线,云殊不禁折腰。
云殊看着众人,心想自己来献丑了。罢了,不过是两千两还有一匹紫云纱,她又不是没有。
琴、诗、画、舞,云殊样样不精通。
“阿貘,我少时顽皮,学艺不精,只怕我们会输了的……”,少时,她光着脚丫在村里上树掏鸟窝,下河摸鱼。大字不识一个。
阿貘抚摸她的手背,试图缓解她心中的不安,“无妨,我来。阿水只需要上去跳舞即可”
云殊愁眉苦脸的点头。
第一局比琴。云殊瑟瑟发抖,她很忙,哪有空学琴。要看情侣合奏的曲子,一首接着一首,婉转动听。云殊犯难了。
以琴出名的林尽染与身边明艳女子合作完一曲之后,挑衅的看着阿貘。如果这个男人失败了,证明他配不上阿水。
“阿水,不用担心”
阿貘坐到云殊身后,宽大的臂膀围住云殊柔弱的肩膀,粗粝的手掌心覆上云殊的手背。云殊浑身颤怵,从未跟男子那么亲密接触过,四周皆是阿貘的气息,她快呼吸不上来了。
“阿水,来……”
温润琴声如流水潺潺,动听悦耳,空山幽冥。与林尽染不相上下。
第二局是诗,阿貘作诗把云殊羞得满脸通红。林尽染愤愤不平。他又不能对身边女子表达爱慕,否则他逃出来的这些年,意义何在?
第三局是画。阿貘和林尽染同时画了云殊。阿貘咬牙切齿,林尽染得以忘形。阿貘出其不意,倾倒了墨水,污了林尽染的画。两人在台下,双脚互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