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殊有些窝火。最近半个月的时间,沉浸于男色,懈怠事业,导致她的布匹受损。幸好她及时收手,一个男人而已。以后她想找有姿色的男人,凭她的身份,手中的金钱,还不是手到擒来。
事后,她让耿大进来。
“到底是谁敢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动手?”
耿大只查到了蛛丝马迹,并没有头绪。“东家,眼下已经在船上,无法查……”
“罢了,待回到雍州再查。赚钱要紧……”,远离男人,珍爱生命。
十日后,天天在那间普通胭脂水粉店等候的阿貘终于接受他被人甩了。他不明白,到底做错了哪里,以至于阿水完全不顾两人之间的情分,毫不留情地离开。
阿貘病了。胸口疼痛难忍,好像有人拿着尖锥锤他的心。一闭眼,她的一颦一笑皆在耳边,好像没有离开过。
莫禹守在禁闭的门外,恨透了阿水那个骗子。若不喜欢公子,大大方方跟公子告别,而不是将公子当猴子一样戏耍。
张松年叹了几口气。抖着上唇的短髭,一副长者心态,“男人,血气方刚,又未经情事。这种事很正常。熬过了这段时间,就无敌了”
莫禹愤愤不平,起身握拳,连额头的青筋凸起一根一根的,“我就不明白,我们公子差在哪里?她凭什么看不起公子?我依我看,她就是个职业骗子”,狐狸精,专骗男人。
“她骗钱了?”,张松年反问。
莫禹活动喉结,不太愿意承认的别扭样,“她是没拿走一分钱”,就连新作的衣服,一件也没拿走,“可她骗了公子的感情”,他的世子爷,这些年一直呆在军营,同一帮大糙老爷们同吃同住,也没见过女子。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喜欢的姑娘,没想到还是个骗子。死骗子,不得好死。
“公子说喜欢她?阿水姑娘可心属公子?”
“我怎么知道?我又不是苍蝇,两人独处,还能飞进去?”,死骗子养伤的那段时间,两人如胶似漆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年轻夫妻。只要公子喜欢,不管能不能当正妻,侧夫人肯定可以。
“那就行了。不知全貌,不能置评……”,让张松年不解的是,阿水姑娘若真是骗子的话,静水居的金碧辉煌难免不让人动心。可她走了,一件衣服都没带,府中没有丢一样东西。
“哼,死骗子”
“哐啷……”,门被人从里头打开,阿貘黑着脸,整个人将门都挡住了。脸已经消肿,但是经阿水一事,他瘦了一圈。
“莫禹,立刻准备。明日回西北大营……”
莫禹震惊之余,还是下去了。公子离开雍州最合适不过了,不然整日被那女骗子扰了心绪。
阿貘看似正常,心已经扭曲绞痛,“军师,这是本世子不希望传到父亲那”
张松年苦笑,“世子,王爷恐怕已经知道……”,并且是持赞同的态度。但是身份高贵的世子殿下竟被人给甩了,令人贻笑大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