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洲呢?他过几日就回来了……”
“儿孙自有儿孙福。就让他留在京城大展拳脚”
“好”,妇人忍着眼泪点头,“我愿意随你去雍州……”
几日后,凌洲回来了。风尘仆仆的他想喝母亲做的鸡汤,再泡个热水澡,一家三口,坐在院中花架下,小泥炉生着火,共同赏月。
可是他被告知,父母丢下他,走了。凌洲气得想扑在床榻上大哭一场。他深深的感觉到,自己被抛弃了。
……
而云殊这边大肆购物回来后,发现门口站了两个陌生人。门前还停了两辆载货满满的马车。
云殊只觉得亲切,礼貌性的点头便要进门。
“云殊”
云殊停下脚步。这声音,似曾相识。好像挺遥远了。
“这位先生,你认识我?”,她来京城的这一个月里,跟她打交道里的人,绝对没有这个人。
陆阿翁立刻板起脸,“我是你阿翁,你是不是不想给阿翁养老了?”
耿大和紫苑放下东西,不可置信。这是陆阿翁?
云殊也打量了起来。这老头穿戴整齐、干净、豪华,至少年轻了十岁。
“阿……阿翁,你拉皮了?”,这老头可以,皮肤都紧致了不少,皱纹也不见几条了。一年多未见,返老还童了。
“这是你清姨……”
“清姨好”,原来这就是凌洲的娘。很年轻,看不出年龄。
“你是云殊?你阿翁时常跟我提起……”,看似大大咧咧,眼睛里可聪明了。
云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,笑呵呵,“阿翁说我啥了?”
“说你喜欢摸女人的胸,捏男人的屁股……”,陆阿翁主动接过话。云殊的脸唰了一下变红了。
凌清浅看出气氛的微妙,立刻打圆场,“你阿翁年轻时也一样,都是跟他学的”
“对啊。我跟阿翁学……”,来到京城,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去看花魁。
晚上,吃完饭之后,大家各自回房休息。寅正时,大家起身收拾行李前往码头。辰时,船启航。
陆阿翁站在船头,望着京城的巍峨轮廓在眼中逐渐变小。他吐出一口浊气。将来,怕是永远不再踏进京城一步了。
“师兄,凌洲会恨我们”,做父母的,只留下一封寥寥无几的几句话的信后,就不告而别。
“无妨……”,他可能会追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