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云殊被放走了?”,司空业怒拍桌面而起。“谁放他走?”,沈云殊蔑视王权,罪不可恕。不管他有没有试图欺辱、玷污白玉,事实摆在眼前,容不得他狡辩。
“世子,是王爷亲自下令,放沈云殊离开”,张松年百思不得其解。沈云殊非礼白玉姑娘,场上几十双眼睛看得一清二楚。这事传到王爷耳中时,王爷勃然大怒。
“为何?父亲为何要放了沈云殊?”,如此一来,他的计划全部打乱。
张松年摇头,疑惑不已,“虽不知王爷为何放了沈云殊。却是听说,姚真求到了王爷面前,以项上人头作保,王爷这才赦免了沈云殊”
司空业阴晴不定的脸骤然乌云密布,他看似随身一扫,全身透出的威严震慑十足。“姚真跟沈云殊什么关系?至于拿项上人头作保?沈云殊是不是贿赂了姚真?我给查……”,姚真横插一脚,他精心谋划的计划全部功亏一篑。他没打算杀了沈云殊,而是借此事,逼沈云殊就范,让他多了几分谈判的筹码。现在没了,全毁了,沈云殊一定怀恨在身。
司空业最终没有去问北萧王缘由。没有证据,父亲不会相信他。沈云殊到底有什么魅力?
白玉得知此事,又闹了一场。但这回没有来了。北萧王不在府内,世子也不在,她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给谁看?她只能老老实实坐下来,气得咬牙切齿。以为能挫伤沈云殊,结果没关够三天,王爷就把人放出来了。这不是明晃的告诉所有人,王爷是沈云殊的靠山,谁动沈云殊,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。
白玉没有其他办法,只能暗中发火,把锦帕绞碎。
云大师
自云殊从大牢里回来后,她就一直陷入昏迷之中。脸色白到透明,没有一丝血色。整个人仿佛木偶一般,静静的躺在场上。紫苑靠在床头打盹,时不时惊醒查看云殊。
夜色深深。一个高挑的黑衣人凌空翻身上了屋顶,四周静悄悄。黑衣人匍匐在瓦片上,黑色的身影与黑暗融为一体。四野昏暗,云大师的屋檐下点着昏暗的灯笼,屋角处的水晶风铃随风摇曳,发出清脆的“叮咚”声。
黑衣人轻轻地撬起一块瓦片,从屋顶俯瞰下面。帷帐低垂,层层叠叠,沈云殊双眼紧闭,双手绑着纱布,垂放在两侧。呼吸起伏不定,一会儿皱着眉头,一会儿又突然抽搐起来,底下的人手忙脚乱。等下面再次恢复平静的时候,黑衣人从屋顶背脊上滑下来。
一股青烟若有若无的随风飘进房间。紫苑眯着眼睛,异常觉得疲惫,眼皮怎么都抬不起来。最终,她忍不住,靠在床尾上打起瞌睡。
司空业从虚掩的窗户进来。踩在柔软的毛毯上,一步一步来到帷帐前,用刀柄撩起层层帷帐。侧身来到床边。气若游丝的沈云殊让他觉得沈云殊异常秀气。司空业用剑鞘抬起云殊的下巴,讥嘲了一句,“果真娘唧唧,怪不得喜欢男人”
剑鞘移到云殊胸口,想要掀开被子时,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。司空业迅速从窗户离开。
耿大站在云大师最高处,眼神凌厉的盯着四周。
宁山阁
林尽染捂着肚子,笑得发疼。沈云殊,仗着自己有点小钱,为所欲为。老虎的屁股摸不得,何况是老虎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