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从湖面上拂来,吹散云殊的鬓发。笛声突然停止,云殊冷眼地转身。
“世子来了,怎么也不吱一声?”,狗男人真狗,又想偷袭她?
司空业一身白衣,来到秋千下。从他的视角俯瞰沈云殊,他越发觉得沈云殊秀气得像个姑娘。
“沈云殊,我来的目的,你应该知道……”
云殊冷笑。有求于他,自称“我”了。
“世子,云殊愚笨,不懂世子在说什么?”,装糊涂,谁不会?
“沈云殊”,司空业的声音提高又忽然缓和下来,“你当真不能在少了?”
“世子,少什么?”
“云殊”,司空业盯向对边池边一只黑色的狞猫,伸出锐利的爪子,试图抓水池里的锦鲤。不知从哪里落了一颗石头,在水里荡起一层层涟漪,把狞猫吓走了。
“世子,您想说什么?”,打感情牌?没门。
“云殊,边疆战士起,硝烟滚滚,百姓民不聊生。去年底再加上今年上半年,北方大旱,朝廷拿不出军饷。边疆横尸遍野,血流成河,开战迫在眉睫……”,司空业怎么都说不出,他要向沈云殊借粮草打仗。
“世子,您是想让我出粮草?”
司空业眸子亮起,表情微澜。沈云殊上道了。
“沈东家能有这份心……”
下一步,司空业被抢白。云殊捂着胸口,蹙眉,痛心疾首,“世子,不是云殊不愿意给。而是没有……您看看我云大师养了多少人,低价出售,您让那些人怎么活?他们也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……”,想空手套白狼,没有。她又不傻,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。
司空业的脸色阴得快下雨了。他放低姿态,他还哭诉,沈云殊自竟演上了。他也想抢,可沈云殊狡猾的人,只知他有粮,却不是藏在何处。
“沈云殊,你当真无情?”
“世子,您说啥?云殊真没粮,刚刚播种,收成得到明年呢?世子若想要,局时云殊给你七折,如何?”
司空业突然发出阴森的笑容,渗得云殊头皮发麻,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。买不到还想抢?
“沈云殊,你是不是恨我抓你进大牢?”,并且用刑了。
“哪敢……是云殊做错事了,理应受罚”,她妥协,她就姓狗。她的两个小指头被敲碎了骨头,伤口愈合之后,骨头发生扭曲,她破相了。这口怨气,她咽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