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刀势,削刀势,闷刀势,削刀,刺刀,回身,削刀,撩刀,后摆腿,削刀,盖把,戳把,提撩,抽刀势,削刀,撩刀,迎刀,翻身劈刀,拦腰刀,回身,迎推,反撩刀,反劈刀,反挂刀,反身刀,反劈刀,刺刀,撩刀,削刀,背花刀,缠头裹脑,朝天刀,扫刀。
云殊按照耿大的招式,主动发起攻击。刀剑相击,看得众人一愣一愣。没想到沈东家有两把刷子。
司空业回到营帐,屁股还没坐热。恢复本来面目的莫禹匆匆进入营帐,“海参将受伤了”
司空业眨了一下幽深的眼眸,不敢置信。“是海参将受伤还是沈云殊受伤?”
“海参将”
司空业不信,起身前去。海参将已经被抬回营帐内,罪魁祸首沈云殊站在营帐外,身体摇摇欲坠,哈欠连连。
司空业如一阵风进入营帐。海参将双眼蒙着一层白布,手上缠了厚厚的纱布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,海参将打遍无敌手,竟折在沈云殊手中,匪夷所思。
海参将这个大汉子,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,“属下轻敌了。没想到沈东家用毒了”
“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?”
说到手,海参将呕死了。沈云殊下了毒之后,他短暂看不见后,凭他多年的经验,打掉沈云殊的刀后,他一掌劈在沈云殊的胸口上。事情坏就坏在这里。沈云殊穿了一件机关甲,他的手掌劈下去时,数根锐利的铁钉贯穿他的手掌……现在回想起来,那滋味……
云殊站在营帐口,吐着舌头,忍着笑。
司空业出来,阴沉着一张脸,甩袖离开。云殊急忙跟上去。
“世子,您不能怪我。你也知道云大师人才济济。耿大使了一手好刀,我阿翁又是制毒高手,我不会一些,说不过去……”,五大三粗的海参将没想到她用毒。更加没想到她为了保护自己,穿了机关甲。机关甲只要受到外力,会自动触发开关,伸出锐利的铁钉。
回到营帐,云殊老老实实的蹲在下首,睫毛低垂,愁眉苦脸,可怜兮兮。
“沈云殊,你确实聪明。不过耍的都是一些雕虫小技”
云殊不苟同,反驳道,“可这些雕虫小技能让我活下来”,徘徊生死数次。她不狠,世界上早就没有沈云殊这个人。她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,而是一个复杂的人。她不怕风险,不怕威胁,同时又待人友善,生活优渥,表里不一,又胸怀家国,敢为先锋。说到底,她是乱世之下,苟且偷生的蝼蚁。
司空业没有再说,而是挑灯看书。云殊累了,靠在冰冷的椅凳上打瞌睡。冻得瑟瑟发抖。
她睡得不安稳,没多久醒过来,求到司空业跟前,“世子,我好冷”
“沈云殊,冷也要坚持下去。你去看看士兵们,哪个不是衣着单薄?他们何曾不想像你们一样,躲在温暖的被衿,躲避严寒。你们别忘了,你们的好日子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”
云殊瘪嘴,还被倒头训斥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