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蹙着眉,调整呼吸,“是昨日那位祁公子?”
“兴许,我与他算是青梅竹马。他进京求学,我们曾许下十年之约。十年之后我们互相等到了对方,年龄也都到了……”
林尽染自我讥嘲,“原来如此,先来后到”,一句话,就让他输得彻底。
“林公子,还是多看看身边的人。兴许她得到了关爱,就不会产生别的心思了”,星若还有下一次,就别怪手不留情了。
林尽染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了闵山居。他被云殊拒绝得彻彻底底。他头脑空白,脚步虚浮,心脏处传来钻心的疼痛。那颗情爱的花朵还没见到太阳,就被踩烂在脚底下。如同他的心,热切的捧到她人面前,却被对方弃如敝履。
夜深,林尽染喝得烂醉如泥,身子瘫成软泥,靠在床脚下。一身红衣的星若站在门外,抬起的手又无力的垂下。她等了那么多年,比不过冷若冰霜的沈云殊。她擅长音律,琴棋书画,样样精通,她想不明白,他为何不看她一眼?
星若转身要离开。忽听到黑暗的屋内传来酒壶破碎的声音。星若心中慌乱,推门而进。林尽染喝得烂醉如泥。黑暗之中,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上了他的脸,他立刻一把握住,冰冰凉凉的,他身体上的燥热微微褪去。
“你是云殊?”
星若咬牙,眼角含泪,哽咽道,“我是云殊”
话声刚落,她被揣进林尽染的怀中。林尽染眼神迷离,不知为何,体内的燥热越来越严重。他理智尽失,黑暗中他堵上了那抹芬芳,强势撬开女人的贝齿……衣衫散落了一地。
窗外蝉鸣阵阵。
司空业收到了暗卫的两个消息。第一个消息,他成功断绝了林尽染对云殊的念想。第二个消息,他听完之后,手上的茶杯瞬间被他捏碎。
“沈云殊已经跟祁澜之谈婚论嫁了?”
司空业笑得面目狰狞。沈云殊的动作快到他不知所措。她是阿水,骗了他的感情,她想拍拍屁股,一走了之,扑到其他男人怀中。也要问问他司空业同不同意?
天空如泼墨,伸手不见五指。一个漆黑的身影从墙头上,纵身跃上屋脊。黑影在背脊上蛰伏了一会儿之后,发现四下无人,在屋脊上轻点足尖,最后来到沈云殊的屋顶。
男人小心翼翼撬开一片瓦片,漆黑的眼睛俯瞰寻找沈云殊的身影。云殊正在对铜镜卸妆。然后起身,脱衣服,一件接着一件,只剩一件藕色的肚兜和绸缎的短裤。浑圆被包裹在肚兜当中,若隐若现。双腿纤长莹白,如果这双腿缠在他腰上……
男人忽觉得鼻子一热。他伸手去摸,摸出一手的血。 他不过看了沈云殊一截白嫩的皮肤,就全身燥热,鲜血贲张,流鼻血了。男人连忙仰身抬头,止鼻血。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,白玉曾为了得到他,演了一场好戏。洁白如玉的胴体展现在他面前,他竟然无动于衷。沈云殊不过露了一点,他就全身发烫。
云殊来到耳房的浴池边上。她低着头审视了自己遍布伤痕的身体,眼底忽然起了厌恶。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代表了屈辱的过去。云殊嘟着嘴,压下心中不悦之后,抬腿下水。浴池中铺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瓣,云殊撩开花瓣后,坐到浴池下的台阶上,让水和花瓣没过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