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翠萍所作所为,云殊已经见怪不怪了。比她更气愤的是鲮鱼村的人。剩菜剩饭,土块石头,一窝蜂的往林翠萍身上砸。林翠萍彪悍的一生就这样在鲮鱼村的讨伐下命丧黄泉。
高砚认出了司空业。惶恐请罪后,又立誓除掉蓟县山匪后,方带人离开。叶顶则带人留下来处理尸体。
云殊一行人一呆又是一旬。确定没有山匪扰乱后,司空业和云殊才启程回雍州。
回到雍州,北萧王府和云大师进入慌忙的紧张时刻。沈云殊要与北萧王喜结连理了。
那日,全城轰动。王府张灯结彩,喜庆灿烂。满城的花团锦簇,锣鼓喧天庆佳缘。城中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,人群络绎不绝涌动而来,比肩接踵,争先着要看这场盛世的婚礼。
云殊只记得自己巧眉杏眼,娇面红霞衬,朱唇绛脂匀。新郎司空业容貌端丽,端若神明,一身红衣,衬得他独绝当世,眉眼间道不尽的温柔。
拜堂之后,云殊的思绪又来到了婚房内。昏暗的新房内,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、花生、桂圆、莲子,寓“早生贵子”之意,规格高档。亲朋好友的贺词不绝于耳。大家的脸上映着喜庆的红光……
很快,外出应酬的新郎官回来了。已经梳洗过后的跪坐在柔软的床榻上,眉目含情。沐浴过后的司空业同样跪坐床榻上,立于云殊对面。四目相对,目光灼灼,真诚炽热,司空业的脸以肉眼的速度涨红了。云殊垂下眼睑,试图躲过那道要将她灼烧的视线。
突然,她的脸被司空业捧起,狠狠亲下去。他滚烫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肆意攻陷。不老实的大手从腰间移到胸口,云殊软成一滩烂泥倒在软枕上,软绵绵的,毫无反抗之力。任由司空业攻城掠池。
胳膊粗壮的红蜡烛燃烧到天亮。两个交叠的人影缠绵不已,难舍难分。
“阿貘,我好累”
“阿貘,我想休息”
“呜呜”
女人娇喘甜绵的声音不断求饶。须臾,传来男人低沉嘶哑的哄音,“乖,准备天亮了”
红床摇曳到天亮。新房中的红蜡烛燃烧殆尽后,新人相拥交颈沉沉睡去。
傍晚,夜幕降临。云殊眨了眨眼睛,才慢慢适应过来。红烛软帐中,散发一股淡淡的萎靡之气。云殊蹙眉,舌干口燥,全身骨头像被车碾了一样,一动就疼。身后的坚硬胸膛如同火炉,烧得她浑身冒汗。箍在她腰间的手如铁壁一般,丝毫不动。
云殊缓了一会儿,终于发现不对劲了。她睡了一整天了。云殊宛如受惊吓,起身摇醒司空业,“阿貘。快起来,我们错过敬茶了”
司空业头埋进清香的枕头,嗤笑,“放心,父亲已经安排好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