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装男子不敢给山口翻译,转身指着宁云风,口齿伶俐,用汉语呵斥道:“林云,你简直是一派胡言。”
宁云风本以为他也是日倭国人,听到他一口流利的汉语,不禁诧异地问道:“你又是谁?”
那人上前一步,趾高气昂地道:“我是清大美院教授吕景人,我们华夏和日倭国,是一衣带水的邻邦,是睦邻友好关系,岂容你这无知小儿在这里胡说八道。”
“山口先生一向致力于中日友好,是华夏人民的好朋友,他为两国的和平共处作出了巨大的贡献。”
“我们要尊重日倭国的信仰,要尊重日倭国的历史,我们应该放下仇恨,展望未来。”
“而你这个无知小儿,竟然口出狂言,冒犯日倭国神灵,其心险恶,其罪当诛!”
宁云风倒是知道这个吕景人是谁,前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毒教材事件,就是这个吕景人策划的,全国人民都在找这个狗汉奸,却不料是躲在这里。
宁云风点点头,恍然大悟地道:“哦,我知道了,你就是大汉奸吕素陶的儿子,狗汉奸吕景人,在华夏国内人人喊打,怎么?跑到你日倭国爸爸这儿来了?”
“日倭国自己人都还没有发火,你这个狗儿子还先跳出来咬人了?”
听到宁云风这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,吕景人气得咬牙切齿,怒火中烧,大声骂道:“狂妄小儿,我要剥你的皮,抽你的筋!”
山口见两人对骂起来,料想也不是什么好话,也没有再去追问渡边,而是坐回了桌前,端起一杯茶,喝了一口,然后猛地把茶杯往地上一摔,大骂一声“八格!”
办公室的门猛然打开,四名腰悬武士刀的日倭国人,气势如虹地一涌而入,把宁云风围在中间。
那名和服女子也重新出现在茶道桌前,在桌子上按下一个按钮,一道透明的玻璃隔墙升起,将山口和吕景人保护起来。
宁云风背后的俩老头没有动手,看到山口组的四大宗师将宁云风包围起来后,就退到了玻璃墙旁,守护着玻璃后面的山口光夫。
四大宗师训练有素,又长期配合,刷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刀,齐齐的大喝一声,四道气势冲天而起,形成一道气机华盖,将宁云风压制在沙发上,“轰”的一声,除了宁云风坐着的那道沙发外,其他物件全都碎成了齑粉。
四大宗师同时发力,四柄长刀一齐劈向宁云风,湟湟威势,凛然而下,哪怕是一名先天大宗师,也会在这一击之下,粉身碎骨!
吕景人抚着花白的胡子,双眼冒光,秃顶上闪耀着兴奋的光泽,他虽然不能手刃此人,但是能亲眼见到宁云风被大卸大块,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。
就在刀刃将要劈中宁云风时,山口光夫大喊一声“停”,四柄长刀骤然停在宁云风的身体的四处地方,而宁云风却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,仿佛是吓傻了一般。
山口光夫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林云,你也看到了,我能随时取你小命,只要你乖乖的说出中药秘方,你可以不用死!”
渡边躲得远远的,这时也凑上前来,将这话翻译给宁云风听了,又劝道:“林先生,你我在华夏,相谈甚欢,何必为了虚无缥缈的情怀,失去自己美好的生命。”
“我向你保证,只要你贡献出秘方,你可以加入日倭国籍,享受日倭国的繁华,比起你山高路远坑深的贵州苗寨,好上千万倍。”
山口嫌翻译麻烦,向和服女人伸出手,和服女人拿出一个翻译器,给山口光夫戴上,这样他就可以同步听懂宁云风的话了。
吕景人也在山口的催促下,不甘心地劝说起来:“林先生,你正值青春,风华正茂,你前面还有繁花似锦,没必要拘泥于家国情怀,而自毁前程。四位大宗师的长刀,随时能将你大御八块,那时你只剩下一摊血水,尸体还会丢去喂狗。”
“想想那凄惨的下场,你还会执着你那可怜的家国情怀吗?”
宁云风并没有理会吕景人的话,只对着渡边说道:“看来你们对我的提议,是不会同意的了,又不想还我的钱,又不替我办事,还想强要我的中药秘方。”
“你们这种做法,又与强盗何异?亏我昨天晚上还对你推心置腹,认为你是信得过的人。”
宁云风说完,故作遗憾的摇摇头,脑袋差点就被刀割破了皮。
渡边哈哈一笑:“林先生说得对,我们不想给你钱,又想要你的秘方,怪只怪你太年轻,这个世道,弱肉强食,你的命,掌握在我们手里,所以,就算要我们要做强盗,你也只能认命。”
宁云风“哦”了一声:“那你的意思是说,拳头硬的是大哥?”
渡边点头笑道:“林先生,识时务者为俊杰,你还是认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