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柏青这一跃,躲过了约翰李的撞击,还顺势在他的背上踹了一脚,使得约翰李那庞大的身躯收势不住,蹬蹬蹬的直接往前撞去,满是金毛的脑袋“咚”的一声,撞到一棵大树上。
这棵大树的直径约有四五十厘米,被这一撞,撞得摇晃不止,老枝枯叶纷纷掉下,树干上的树皮被撞得爆裂开来,木质部也有一个深深的大坑,就像被大铁锤砸了一下。
约翰李狂化过后,虽说块头吓人,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,这全力的一撞,碰得他头破血流,昏头转向,虽然还没有昏过去,但也摇摇晃晃的,站立不稳。
李柏青双脚一落地,也没有时间去观察对方的情况,反手就是一刀,才转身过来,面对约翰李。
李柏青这一刀,正好砍在约翰李的屁股上,那里的金毛相对较少,这一刀划过,刀尖将他的屁股上拉了一个大口子,顿时血流如注。
约翰李正是头昏脑胀之时,突然觉得屁股上一痛,心神反而清醒了过来,气得大叫一声,转身一爪伸出,完好的左手就向李柏青的脑袋上拍来。
李柏青没有后退,反而一矮身,躲避横扫过来的左爪,双脚一用力,踏前一步,双手握刀,刀尖向前,对准约翰李的肚子,狠狠地扎了进去。
这把刀是特殊材料打造,削铁如泥,就算此时约翰李皮糙肉厚,也禁不起这一刺,刀刃深深地扎进肚子里,直没至柄。
约翰李狂吼一声,忍住巨痛,双手一收,两只手肘如两柄巨锤,狠狠地砸在李柏青的背上。
饶是李柏青气劲护体,也被砸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涌,一口鲜血差点就脱口而出。
他强行咽下那口鲜血,双手用力,刀刃在约翰李的肚子里一搅,往横里一拉,将肚皮剖开一道口子,自己也顺势往侧边一滚,连续翻转两圈,才单膝跪地,一跃而起。
此时他左臂上的伤口,也因为用力过猛,撕裂得更加恐怖,鲜血也将原本白色的衬衣染成血红。
约翰李的狂化时间,原本还有十多秒钟,但因为受伤过重,肚皮上的肠子断成数截,吊在腰间晃晃悠悠的,血水混合肠液,流得遍地都是。
他身上狂暴的气势也如退潮的海水,一泻千里,快速的衰退下来,两米多的身高渐渐缩小,变成了普通的一米八左右,勉强支撑着身体走了两步,就轰然倒地,只剩一双死鱼般的眼睛,恶狠狠的盯着李柏青。
李柏青等了几秒钟,见他仍然没有动静,一身的皮肤萎缩,肌肉松驰,完全不像是装的,才将短刀收起,上前来封住他的穴位,让鲜血不再快速流失。
然而伤口太大,终究还是堵不住,鲜血快速的流逝,带走的也是约翰李的生命力。
约翰李脑袋一歪,满是鲜血的口鼻中,再也没有了呼吸,但一双眼睛,依旧大大的睁着,死不瞑目。
他纵横全球二十多个国家,也算是身经百战,原本以为这次来到华夏,就是一次普通的接应任务,翻手之间就可以完成,没想到连接头的人都没见到,就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。
李柏青伸出满是鲜血的右手,将他的眼皮合上,才封住自己左臂的穴位,撕下染血的衬衣,把伤口包扎起来。
头顶上的直升机就在这里盘旋,但仍然是看不清密林中的情况,只能呼叫搜索的地面部队,向这里包抄过来。
李柏青的力气也消耗了大半,他没有离开,找了一个石头,坐在上面休息,等待着搜索的武警战士。
直到十多分钟后,第一批武警战士才抵达现场,全都举着枪,对准李柏青,大喊“不准动,举手投降!”
李柏青满身鲜血,何况武警战士又不认识他,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,李柏青举起完好的右手,说道:“我是滇省国安局行动队长李柏青,请不要误会。”
他上身只剩下半截衬衣,证件早就和外衣一起被打得粉碎,只凭他口中的两句话,武警战士自然不会相信,依然虎视眈眈的盯着他。
直到一名军官爬上坡来,认出了李柏青,才让战士们扶着他,向山坡下走去。
剩下的战士将两具狂化战士的尸体,两支冲锋枪,还有李柏青的手枪,都收下了山。
李柏青到了高速公路上,国安局的向局长和武警的毛支队长,已经到达了现场,看到李柏青没有生命危险,都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