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云风点了点了,那人一见宁云风答应了,爽朗的哈哈大笑道:“兄弟,我叫李奎,别人都叫我奎二哥,这是我两个兄弟,刘东和黄天祥。”
“兄弟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宁云风见他自来熟,不拘一格,倒也不好不回答,但他这段时间的风头太盛,说出名字来恐怕让人惊掉下巴,就报了一个假名说道:“我叫林云,感谢奎二哥仗义相助。”
李奎这个名字,让宁云风的脑海里,一下子就浮现出梁山上的那个黑旋风,拿着双板斧的杀人狂,不过那个形象,同眼前这张英俊帅气的脸,显然无法对上号。
李奎听到宁云风叫他一声“奎二哥”,仿佛六月间喝了冰水一样舒坦,伸手在他肩头上拍了两下,高兴地说道:“好,林云,我李奎认你这个兄弟。”
拉着宁云风的手,就往大厅里走去,刘东和黄天祥两人,也笑着和宁云风握了握手,四个人大步向前走去。
那名保安显然认识这个李奎,就让到一边,恭敬的示意李奎进去。
四人还没有走进大厅门,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大声说道:“李二鬼,你真是越来越无耻了,什么牛鬼蛇神都往身边拉,怪不得你李家会越来越走下坡路。”
李奎停下了脚步,宁云风与另两人也跟着停了下来,四人转身,就看到后面十来个年轻人结成一队,有男有女,簇拥着两个人向门厅这边走来。
说话的正是被簇拥着的两人之一,他一边说,一边走,又一边伸手指着宁云风,鄙异地说道:“李二鬼,这个人一看就是个穷酸,一身衣服加在一起,都不值两百块钱,你是怎么想着同这种人称兄道弟的,亏你喊得出口,我都替你李家脸红!”
李奎却是“呸”了一口道:“关你锤子事!”
说完转身就走。
宁云风听他说出这句话,带着明显的川味,他以前在“狂风”小队的时候,同别人有了纠纷时,也爱这样怼人,久而久之,这也成了“狂风”小队的口头禅而传承了下来;在他之后的几任队员中,有事没事时,都喜欢把这句话挂在嘴上。
这个李奎,看他刚才的言语,也不像是川省人,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学到的这句川省名言。
后面那人感到被轻视了,也有点恼羞成怒,对着李奎的背影大声骂道:“李二鬼,你别得意忘形了,过了今天,你李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,看你还能嚣张几日。”
听到此话的李奎,明显的身形一顿,但随后又松驰下来,一改刚才的吊儿郎当,声音冷冽的说道:“我李家若是倒了,要拖着你宋家陪葬,还是完全办得到的。”
头也不回,继续向前走去,不再理会身后依旧吼叫的那群人,也不再和宁云风等人说话,只管大步的走着,拐过一个弯后,推开一间房门,领着三人走了进去。
宁云风的眼光扫了一下周围,一眼看出这应当是一家餐厅,这间房就是一间包房,门楣上挂着一个牌子,写着“牡丹厅”三字。
进门一看,屋里还有两个人,一男一女,都只在二三十岁的年纪,低着头在说着什么话,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李奎进门就喊道:“嘉林哥,嘉欣姐,你们早就来啦!”
那名年轻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李奎,刘东和黄天祥两人也恭敬地招呼道:“嘉林哥好,嘉欣姐好。”
宁云风并不认识这两人,确切地说,他连李奎三人也不认识,只是为了混进大厅,才跟着三人进来的,因为从刚才的对话中,感觉到这个李奎所在的李家似乎有麻烦了,所以他才想看看,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,以还了李奎带他进来的人情。
反正现在胡玉良又跑不了,他也不必把时间赶得那么急,要是与李奎有了点交情,也好打听胡玉良的消息。
由于并不认识这两人,宁云风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,算是打了招呼。
那名叫嘉欣的女子却不愿意了,看着宁云风,鼻子里轻轻的“哼”了一声道:“李二娃,你又到哪里去找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,成天就知道鬼混,一点都帮不上忙。”
“哪像你哥,在李家危难之时,挺身而出,明知生死难料,还是毅然接下了胡家的战书。”
李奎听她这么一说,扫了一眼宁云风,委屈地解释道:“嘉欣姐,我是一个斯文人,只知道念书,不像我哥那样,是李家的定海神针,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先天大宗师。”
“不过,我哥能在前面冲锋陷阵,我当弟弟的,虽然手无缚鸡之力,但在后面摇旗呐喊还是做得到的。”
“这位林兄弟,是我刚在门口认识的,我见他穿着迷彩服,英姿飒爽,有我哥的一点影子,就把他带进来了。”
宁云风听到那个女人的数落,心中也没起什么波澜,后来听她说起这牵涉到什么先天大宗师的争斗,李奎的哥哥年纪轻轻的成为先天大宗师,他倒是有了一丝兴趣;后又听到李奎在维护他,更增添了他留下来帮忙的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