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宁云风理清思绪,门外的走廊上,整齐的走来一队全副武装的战士,尽管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,但那种毫不掩饰的脚步声,整齐划一,清晰地传进了宁云风的耳朵里。
宁云风神识一扫,就发现从电梯里出来的这一队士兵,共有九人,走在前面的那人,六十多岁,白净的脸上,双目炯炯有神,略微肥胖的身体上,穿着一身上将军服,稳步前行,宁云风认识此人,正是军队总政治部的部长刘长春。
他身边一名上校军衔的随从,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,落后一步,紧紧的跟在他的身旁,再后方,是七名精神焕发的战士,正径直的向他所在的房间走来。
宁云风还感受到,约有一百米远的地方,一团扭曲的空间中,隐藏着一个白发老人,引起了他的兴趣。
那老头明显的华夏面孔,但身上散发出来的境界波动,已经有半只足踏入了见神境,是他到目前为止,在华夏境内见过的华夏国最强者,明显要强于自己青城山的师父和师兄们,果然是京城内卧虎藏龙,要是有哪一门哪一派的先天大宗师到京城里来找不自在,必定会吃不了兜着走。
宁云风的神识,往那老人的方向增加了一分,觑探到那老人身上的波动,和当初在日倭国斩杀的柳生静云一样,那是借助了国运之力才能达到的境界,并不是正常修炼积累来的。他那种隐身术,更像是日倭国忍者的身法,而不是宁云风熟知的空间之术。
宁云风加大了一分神识强度,作用在了穆老身上,穆老顿时感到如泰山压顶一般,周围的空间好像在挤压着他,让他呼吸都变得滞凝起来,直到宁云风收回了神识探测,他才感到好受多了,四处寻找,但根本不知道那股压力来自何方。
宁云风不经意间,把这人和青城山的师父师兄们一对比,突然察觉到一个问题,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点,就是找不到筑基的痕迹。
宁云风可是从先天,筑基,炼体一路走来,才达到见神,化神的境界的,但他们好像跳过了筑基境,走了一条捷径,也不知道这种捷径,会不会对以后的修炼道路产生影响。
就在宁云风思索的时间里,九名军人已经来到宁云风的房门口,刘长春停不了脚步,身后的七名军人中,领头的上尉军官上前一步,掏出一张纸,对看守宁云风的两人道:“这是总政刘部长,我们要带走宁云风。”
两名看守通过对讲机询问后,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,然后向刘长春敬了一礼后,拿过上尉军官手中的文件,转身退走了。
上尉军官伸手推开房门,看到宁云风人畜无害的坐在床沿上,并没有负隅顽抗的意思,偷偷松了一口气,回首对另外几名战士使了一个眼色。
那六名战士绕开刘长春两人,鱼贯进入房间,把宁云风监视起来,把右手按在枪套上,做好了防御姿势,以防宁云风突然反抗。
房间面积本来就不大,七人进来后,已经有些拥挤了,但他们还是让出了一条路,让门口的刘长春和上校随从能够进来。
宁云风本来是坐在床沿上的,他知道总政的人到来,而总参这边却没有人露面,对他来说必定是个坏消息,也就没有站起身来,直到刘长春走进了房门。
宁云风虽然也是上将,但职务上却比刘长春低了很多,而且还是有衔无职,在同阶军官中,是垫底的存在,甚至还不如一个实职的少将军长,按照规矩,他得起身行礼迎接。
直到刘长春走到他的面前,宁云风才站起来,举手行了一个军礼,不过刘长春却没有回礼,冷冷的问道:“你就是宁云风吗?”
宁云风再次行礼答道:“报告首长,我就是军委巡视员宁云风!”
听到宁云风的回答,刘长春眼里满是鄙视,一个卖国求荣的叛徒,玷污了军人这一神圣的称号,还有什么资格自称为军人。
刘长春冷冷地说道:“我是总政治部主任刘长春,我代表军委宣布:从现在起,你不是军人了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宁云风心神一震,十三年前的那一幕瞬间浮现脑海,那一次也是这样的冷冰冰的话语,让他蒙羞数年,而现在,曾经的历史又要重演了。
他的心情已沉到了谷底,任凭那名上尉军官上前将他的军帽取下,又摘下了他的领章和肩章后,他都没有任何的动作,心如死灰。
他用生命守护的军人荣耀,这一刻被打击得体无完肤,上一次被剥夺军籍,是他自知犯错,心有愧疚;而这一次,却是以莫须有的罪名,让他再次蒙受不白之冤!
刘长春见到宁云风的肩章领章被取下后,再次冷冷地说道:“宁云风,现在,跟我们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