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是宁司令万里驰援,单枪匹马,追着这些怪物打,我们才在这里站稳了脚跟,否则,哪有我们的今天。”
曹锋说顺了嘴,正想滔滔不绝的讲述宁云风的丰功伟绩,却看到刘福林对他狂使眼色,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误,连忙闭上了嘴。
曹锋闭了嘴,可那名少校军官却不知道内情,听到曹锋说得起劲,他也心潮澎湃地接口道:“对,马上请示上级,请求宁司令支援,我是亲眼看到宁司令斩杀过这种怪物的。”
刘福林勃然变色:“住嘴!谁让你说话的!”
少校军官吓得一哆嗦,马上闭上嘴,溜到人群后面。
在这种节骨眼上,范忠没心思去追究这些,他对刘福林说道:“我建议,马上请示上级首长,听首长们的指示行动。”
其实范忠清楚地知道,这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,华夏首都和这里是同一个时区,也是在深夜,等那批大佬商议后再回复,最快也要两个小时后,说不定稍有耽搁,还得要明天。
更何况还是中秋长假!
刘福林命令岛上的全体官兵,立即进入一级战备状态,然后亲自操作,把卫星画面同步传输到军委的指挥中心,并请示下一步行动。
这边在磨磨蹭蹭的拿不定主意,而战场遗址上,情况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。
随着死去的人越来越多,那些平民也害怕起来,有的掉头往回跑,有的人端起手中的武器,对着空中的路易斯和米娜疯狂扫射。
可这些子弹,在路易斯的翅膀扇动下,全都倒飞了回来,更多的人被流弹击穿身体,血流满地!
那些倒退回去的人群,正暗自庆幸时,不料从不远的黑影中,无数的加特林机枪喷射出火舌,子弹如暴雨一般向人群倾泻而下,后退的人群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倒在了血泊中。
腥味弥漫,鲜血流淌,那些新翻的泥土,吸饱了鲜血,又向更下方渗透,而那些结实的泥土中,一条条细密的纹路,牵引着血液,流向那沉睡着的斑驳斧头。
如同湖泊一样的鲜血,包裹着斧头,斧头的颜色在血液中,显然异常妖魅,如同婴儿吮吸乳汁,贪婪地吸收着血液中的精华。
片刻之后,斧头如睡醒的孩子,翻身立起,感应到上方的那道牵引之力,一点点的向着地面移动。
它这一动,整个地面如同地震一般搏动起来,原本还算平坦的这片战场,地面像波浪一样的起伏,没死的人们站立不稳,也根本无法奔逃,全都趴在地面上,吓得魂飞魄散。
昂罗多城也跟随着震动起来,那些高层建筑摇摇欲坠,玻璃幕墙哗哗的掉落。低矮的贫民窟“轰隆隆”倒塌在地,但绝大多数人都去淘金了,倒是没有砸死多少人。
军事指挥中心在地底,感觉到的摇晃倒是没那么剧烈,但也让大家都站立不稳。
范忠脸色一变,同所有人脑海中想的一样:又地震了?
一名参谋扶着仪器台面站起来,对刘福林行礼道:“报告首长,数据显示,地震强度六点二级,震中就在城北的战场遗址,震源深度只有一千米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就听到地下传来巨大的“轰隆隆”的声音,下一瞬,地下室开始剧烈的颠簸起来,灯光在闪烁几下之后,突然熄灭,众人眼前一片漆黑。
曹锋大喊道:“大家镇静,备电启动!”
“各单位赶紧报告情况!”
范忠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丝不祥的感觉,难不成自己会交待在这里?
他可不想死,他刚刚抱上张绍周的大腿,还有美好的前程在等着他,怎么能死在这里。
他向刘福林喊道:“马上开通卫星频道,向上级求救!”
而在此同时,战场遗址上,那面斧头的刃面劈开地面,猛地一跃,挣脱地面的束缚,跳了出来。
霎时,剧烈的震动以此为中心,向四面八方传递出去,地面崩出一道巨大的裂缝,深不见底,战场遗址的地面如海浪般起伏不定,翻滚腾跃。
数十公里外的脱尔特山脉,山体坍塌,滚石纷飞,几人合抱的树木被飞石砸断,烟尘四起。
不远处的海面上,数十米的巨浪席卷而起,海面上的所有舰船,包括米娜的那几艘游轮,全被海浪掀翻,沉入海底。
海啸咆哮奔涌,城市另一边的军港也无法幸免,除了一艘三万吨级别的巡洋舰外,其外的舰艇全被卷入海底。
昂罗多城中,地面裂陷,高楼坍塌,巨大的烟尘像一朵蘑菇云,腾空而起,只短短的十来秒钟,昂罗多城就变成了一片废墟,再没有一栋楼房挺立。
跳出地面的大斧,如同门扇一般,足有两三个平方大小,斑驳腐败,一点没有黄金的光泽。
地面插着的黄金权杖,“嗖”的一声飞出地面,“啪嗒”一声,插入大斧的锁孔之中,形成一把完整的开山大斧。
米娜在空中,翅膀一展,如流星一般冲下来,一把抓住那柄开山大斧,除了那十只巨大的翅膀,她娇小的身子,还没有那柄斧头大。
米娜双手抓起大斧,高举过顶,大喊一声:“来!”
随着她这一声呼喊,无数的金块从四面八方飞来,不管是埋在土里的,还是被挖出来,甚至是已经装进了集装箱车库里的,全都挣脱了束缚,像百鸟朝凤一般,向那柄大斧飞来,粘贴在斧面上。
大斧如同饥渴数千年的乞丐,疯狂地吸收着黄金里的精髓,斧头的颜色也从破败不堪的暗灰色,逐渐发亮,开始显示出黄金般的色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