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亲自体会过这种古怪死亡的苏沐然却感觉有那么点不对劲。

那种感觉他说不出来，下尸死的太快了，心素法压根不强化它，连刹那的瞬间都没撑住。

【要不然把禁卒法斩出来，跳进去试试。】

一个念头浮现，让苏沐然感觉自己刚刚真是脑子瓦特了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压下了心头升腾的欲望。

崩坏之海，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感，就像是初次接受灵气、踏入修行之时一样，那种生命层次跃迁的感觉，美妙的胜过一切。

【对！层次的跃迁！就是这种感觉！】

苏沐然微眯着眼，观察着这平静的海面，“崩坏之海和正面规则存在结合，正反合一中，似乎让下尸的层次跃迁了，进入到了新的……嗯！世界？空间？境界？”

苏沐然想了半天，都难以用合适的词汇描述出来，那种跃迁，不是时间、空间、能级乃至其他什么方面的进化。

像是进入到了某个世界，却偏偏自身的存在从未动过。

“维度！是维度！”

苏沐然眯起了眼睛，一个合适的词汇出现。

“心素本身没有变过，这是低维世界的视角，就像是影子变成人，阳光照下，地上的影子依然在，在影子这个低维世界中，影子没有改变过。”

“而在高维的世界上，就是一个影子站了起来，充气膨胀，脚下有了影子无数的光线从四面八方照向它，它的脚下亦有了无数的影子。”

“三维是四维的投影，世界是高维的影子！”

也许用影子和身躯，表示两者对应的关系，并不准确，但是这是苏沐然能想到最合适的类比了。

“心素刚刚的死亡，就像是一个变成了一个劣质的氢气躯体，进入了高维，却达不到某种实体存活的最低标准，被‘气压’、‘引力’类似的东西压炸了。”

像是影子没能变成人类，某种东西的纯度、数量不够，变成了气泡人，刚刚进入就爆炸了。

“心素的层次太低，此刻崩坏之海的纯度也不足，两者皆是劣质品中的劣质品，如果两者代表的正面、反面力量都足够的高，升维后构建身躯的某种力量，也该会更加多，那么进入高维的修士也自然能活下来了。”

“前路的开启，需要终焉到来。”

“终焉就是反面纯度的那条达标线嘛？”

这样想着苏沐然若有所思，终焉不是一个时间点，不是刷一下，世界就没了，那是一个时间段，反面达标之后，世界开始反转。

正面达标，也就是到了无限接近大乘的化神修士们，就要各显神通，开始进入大乘。

这个过程，肯定不是苏沐然刚刚那简单粗暴的跳进去，因为意识保不住。

苏沐然能感受到，进入之后，最先崩溃的，反而是自己的意识，那种高等的力量也在流失，像是温度流失一样自然而然。

这意味着，苏沐然缺少了很多步骤，就算是化神巅峰升维了，也不过是死的慢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