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铃铃——”上课铃声打响。

同学们露着震惊的表情，还是回到位置坐好了。

詹琪琪低着头，双手握着裙角，微微颤抖着。

杨西塘神经大条，没注意，只是暗自伤感，为什么作业会被撕掉。

越想越伤心，余南浔看着她委委屈屈的样子，眼睛里包着泪花，好像又要掉金豆子了。连忙扯了一张纸巾，擦去了泪花，又包住鼻子，意思很明显。

杨西塘擤了鼻涕，余南浔才小声开口。

“好了，不哭了，哥哥会心疼的。”

“嗯——”

看着杨西塘嘴巴撅的老高，都能挂油瓶了，觉得可怜又可爱，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腮帮子。

……

余南浔收到道歉信，是在下午放学的时候，它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了他的桌子上，虽然早就知道了答案，但他还是看了一眼署名，果然就是詹琪琪。

他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放进了书包里，上面说她会在学校后面的假山那儿等他们。

“走吧宝宝，那个人找到了，我们去接受她的道歉好吗？”

杨西塘一路都在问，是谁，余南浔始终没说，只说到了就知道了。

余南浔想，他的糖糖也该学会些什么了，虽然很不想让她面对，但见识一下这些事情，总归是好的，以后也能自己分辨一些东西。

所以，当杨西塘看到詹琪琪的时候，半天说不出话。

“为什么呀……”

这是双方沉默好久后，杨西塘说出的第一句话，这是糖糖九岁生涯里第一次感受到受伤的感觉。

可这就像一个开关，一旦有人打破沉默，开了口，詹琪琪就可以爆发。

“为什么？为什么？我也想问为什么？为什么你可以有那么多人喜欢？你可以有维护你的哥哥，你可以有爱你的父母，你可以被全班的同学羡慕喜欢，为什么你的身边总是可以围绕着那么多的人，你知不知道我讨厌所有东西，我讨厌我棕色的头发，因为这个，我的父母讨厌我，他们要抛弃我，我讨厌甜腻腻的偶像剧，我也讨厌我总是一个人，我讨厌你们所有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