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别了唐蕾,余南浔坐车回到家。
打开门的时候,以为会看到杨西塘在沙发上看电视,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。
他便以为她还没醒,去了卧室。
果然,自家宝宝还窝在床上,被子拱起一个小包。
他笑着踱步过去,准备叫这个小猪起床,走到床边却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。
杨西塘的样子有些怪怪的,脸色红润,用张嘴的方式呼吸,夹杂着些很小很小的嘤咛。
经验丰富的余南浔,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确定,杨西塘是发烧了。
连忙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,果然,烫得吓人。
他连人带被把她搂进怀里,轻轻摇晃身体,把人哄醒过来。
杨西塘一睁眼,看到余南浔,就委屈的嘤嘤哭起来,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脖子。
“呜呜呜……哥哥……糖糖难受……”
余南浔一边拿过衣服给她换衣服一边哄道。
“宝贝不怕,哥哥马上带宝宝去医院。”
张叔的车很快就停在了门外,余南浔为了速度其实也没有给杨西塘换外面的衣服,只是把内衣给她穿上了,因此,她身上还是睡衣睡裤。
抱着人上了车,路上,杨西塘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
看得出来鼻子应该是堵住了,因为她是微微张着嘴呼吸的。
到了医院后,这里的一个医生都跟余南浔混熟了,就是因为杨西塘总是来医院。
而他那里正好又是负责治疗这些小感小冒的科室。
于是,余南浔挂了号之后,医生迅速接待了杨西塘,给她开了药然后挂上了点滴。
余南浔照常给她要了张病床,让她可以躺着输液,能好受不少。
于是,这个时长两天半的月假,杨西塘是在病床上度过的。
病好后,余南浔严厉批评了她不听话偷偷喝酒的行为,并承诺,绝不再让她碰酒这个东西了。
杨西塘反抗无果后,只能选择了忍气接受。
?
某个周三的晚自习课间,覃软觉得有点饿了,便拆了袋零食吃,是在学校小卖部买的威化饼干,咸蛋黄味儿的,覃软的最爱。
她的前桌是个短发女孩儿,听到动静便转过来,眼巴巴地看着她,说道。
“覃软,你给我也吃点呗,我晚上没吃饭呢,饿死了!”
闻言,覃软把袋子递过去,奇怪的问。
“你怎么不吃饭呢?是没胃口吗?”
短发女孩儿苦哈哈地回答。
“唉,你作为走读生是不懂咱们住校生的痛苦的,有个法则,所谓洗头和吃饭不可兼得,咱们住校生洗澡洗头得自己拿盆或者桶接水去,但是晚上水房的人特别多,去晚了就没水了,而且就算好不容易排到并且抢到了水,也得赶紧趁熄灯前洗完,不然就是一片漆黑,所以很多人都选择下午放学时候的晚饭时间回寝室洗,而咱们学校给的晚饭时间只有四十分钟,太少了,因此,如果选择了洗头就只能舍弃掉晚饭!”
听完她的诉苦,覃软啧啧感叹。
“天啊,太惨了吧……”
两人正聊着,覃软感觉后背被人戳了一下,意识到后座的人是谁,覃软吓得不敢动。
顾泽看人没反应,邪笑着又戳戳。
短发女孩儿还有些疑惑,侧头看了他一眼,便对覃软说。
“顾泽好像在叫你诶。”
这下轮到覃软觉得苦巴巴的了,她抱着饼干微微回了一点头,小声询问。
“什……什么事啊……”
顾泽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威化饼干,笑道。
“给我来一根儿?”
别说一根了,一整包都行,覃软赶紧把袋子甩到他桌上。
刚想回头,后领就被顾泽拉住,他嘴里叼着一根饼干,另一只手把袋子递回给她。
“干嘛呢?我就要一根儿。”
覃软又赶紧接过东西,回了头。
短发女孩儿前桌看她这样子,眼神饶有兴趣地在两人身上来回徘徊,然后悄声问覃软。
“诶,你还怕他啊?那件事儿不是都澄清了吗?他打人是那个陈志的不对,你干嘛还怕他啊?”
闻言,覃软不愿多说,便摇了摇头,不再说话。
短发女孩儿看她实在不愿意开口,便识趣地把身子转回去了。
她当然知道那件事情澄清了,还是自己亲自去跟李老师说的呢。
但也只有覃软知道,顾泽打人的事情又不只有那一件,她永远记得刚开学时,在巷子里看到的那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