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力地咬着牙,白皙的脖子上青筋浮现。
车一停到车库,奥菲斯一把抱起上官玉,快速而避免颠簸地朝着阁楼跑去。
幸亏他年轻力壮,又一直有锻炼身体的习惯,抱着一个成年女性一口气跑到三楼,也丝毫不觉得吃力。
奥菲斯轻轻地把上官玉放到床上,又去洗手间拧了块温热的毛巾,把她脸上的冷汗都擦拭干净。
“怎么又烧起来了?!莱德到哪里了?怎么来得这么慢?”
奥菲斯说着,电话忽然响了。
莱德在电话那头喊道:
“奥菲斯,快开门!我和托里医生都快被淋成落汤鸡了!”
奥菲斯松了一口气,几步就跑下楼,把托里医生迎进了门。
被单独留在客厅的莱德,不爽地吐槽:
“真是有异性没人性。有了托里医生了,亲爱的堂弟就不重要了。”
奥菲斯回头龇了龇牙,“闭上你的嘴,要不然现在就把你赶出去。”
莱德哼了一声,坐到了沙发上,没再吱声。
从外表上看,托里医生是一位清瘦儒雅的老绅士。
他留着短短的胡须,打理得雪白整齐。
哪怕是被莱德急急忙忙地拉过来,他衬衣的纽扣依然工工整整地扭到了最顶端。
“托里医生,从警局回来的路上,姐姐就开始发烧了。之前温度有一点点下降,但回到家之后,又烧了起来,麻烦您帮她做个检查。”
奥菲斯虽然急切,但在言语之间不难看出,他对这位白胡子的医生还是非常尊敬的。
就他有记忆起,托里医生就是伊杜马家族的御用医生。
几乎家族里面每个孩子,感冒发烧、生病受伤的,都是由他来照顾的。
托里医生慢慢放下医药箱,“要是你父亲看到你这个样子,手杖都得打下来。”
奥菲斯抿了抿唇。
“无论我什么样子,他都能找到训斥我的理由。”
托里医生摸摸胡须,“你是伊杜马家族的下任家主,你父亲当然得严格要求。
你难道忘记了,小时候你受伤后,你父亲都会在半夜溜进你房间,去看看你的伤势吗?”
那也只是因为,他怕失去了继承人。
奥菲斯心里嘀咕,不想谈论这些陈皮子烂谷子的旧事。
“托里医生,你快把帮她看看吧。”
“我听莱德说过,你竟然还会为了这个女孩上中国的综艺节目……”
托里医生摇摇头,从医药箱中拿出了听诊器等一系列工具。
看着他的动作,奥菲斯不住地小声提醒:
“你轻一点,姐姐她睡得本身就不安稳。”
“这个仪器直接放在她脸上,会不会有些太凉了?”
“你看出她发烧的原因来了吗?”
“你……”
奥菲斯嘴巴刚一动,托里医生就从医药箱中拿出一把手术刀。
“你要是再像蚊子一样,在我耳边嘀嘀咕咕,我可不敢保证这把刀,会不会插在你身上。”
托里医生说着,手中的手术刀在灯光下,闪过了一丝危险的亮光。
奥菲斯抚了抚额头。
因为太过紧张上官玉的情况,他竟然忘了,托里医生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医生。
简单来说就是,他既救人,同时也杀人。
“好,我不出声打扰你了,但是你一定要尽快找出原因。”
奥菲斯妥协地退到了床脚,将空间让给了托里医生。
没有了他人的打扰,托里医生终于能安安静静地观察上官玉的情况。
过了一会儿后,他开口道:
“我想,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发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