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德鲁先生,不知道这应该怎么解释呢?”
上官玉的笑容极具侵略性。
安德鲁不甚愉快地皱起眉。
别人可以说他古板严肃,说他是不懂得变通的老古董,甚至更难听的他都可以接受。
但唯独有一点,要是有人说他的技术比不过卡德维尔那个败家子草包,他绝对不服!
安德鲁怒气冲冲地开口:
“我说的办法肯定是对的,是我花了两年时间,一步步试验出来的最优技术!小姑娘你不懂,就不要大放厥词!”
他因为激动,甚至语气不稳地踉跄了一下。
上官玉眼疾手快地扶住他,还被他一把拍开了手。
上官玉耸耸肩膀,只要他不要因为她的话,气到晕倒在地就行。
安德鲁还有些气息不稳,强行大声斥骂:
“还有卡德维尔,哼,他要是真有本……”
他懊恼地止住了话题,瞄了一眼上官玉,希望这个东方人没有听懂他刚刚说的话。
他本就不应该说出来。
他应该要带进坟墓的。
上官玉当然听到了安德鲁的失言,并且在心里拼凑了很多个不同版本的故事。
但她却仍然微微笑着,还故作不解地问:
“卡德维尔先生怎么了?”
安德鲁狐疑地瞅了又瞅,上官玉始终神色不动,甚至还对他的注视表示困惑。
“怎么了?我的脸上刚刚被泥土弄到了吗?”
安德鲁这才放下心来,说:
“卡德维尔……自然是园艺界的权威。”
一句恭维的话,被安德鲁说得犹如砒霜,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唇齿间吐露出来。
旋即,他又立马强调:
“我不知道为什么花房中的吉吉草会如此茂盛,但是,我的办法是绝对不会出错的!”
安德鲁本以为听到这话,眼前的东方女人还会有一连串的问题,咄咄逼人地等待着他。
可出乎他意料的是,上官玉柔和一笑,竟然退让了一步,说道:
“刚才的问题也是我唐突了,安德鲁你和房东先生为了园艺事业,不知道付出了多少。我又有什么资格,来质疑你们呢?还请您原谅我刚才的冒昧,可以吗?”
如果对方态度强硬,安德鲁同样也会强硬地怼上去。
但如果对方放软了姿态,他反而讷讷不能言语了。
他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家乡的俚语,才挥了挥手,说:
“你们这些小年轻的,都只会在意表面上的东西。我要是真的和你们计较,我还计较得过来吗?”
“感谢您的宽宏大量。”
上官玉又笑着说了几句,这才拉着管彤,回到了花田中。
管彤被她拉着,不时回过头看看安德鲁。
在她们俩人离开之后,他的心思又重新投入到了最心爱的花朵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