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过午餐,上官玉和奥菲斯没有休息,就直接向玻璃花房走去。
现在其他人不在花房,他们正好早点把剩下来的“惊喜”全部挖出来。
万一亚当斯准备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,也免得吓到了他们。
而另一边的江浸月,也打着相同的主意。
许尔文把她送回房间后,她过了了几分钟便从房间出来,直直地向玻璃花房走去。
最开始柏梁找到的婴儿石板,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,但上官玉找到的匕首却大有问题。
试问,再财大气粗的节目组,能把这样别致精美,而且还镶嵌着剔透宝石的匕首,随手埋在土里吗?
更何况她一眼就认出来,这样华美而又具有危险性的饰物,恰好是亚当斯最爱的风格。
江浸月可没有忘记,前两天的那个深夜,自己被亚当斯扯着头发,直直地砸在地板上。
直到现在,她额头上的伤口还结着痂呢。
而伤口的每一次抽痛,每一次表皮生长带来的痒意,都在提醒她:
不要忘记这份耻辱。
即使她想要复仇的对象,是大名鼎鼎的先生。
江浸月现在想要的,就是赶在所有人之前,把先生安排下的所有布置全都破解。
而为了这一点,她联系了进入节目以来,从来没有动用过的人,帮忙屏蔽了这一路上来的摄像头。
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
江浸月笑着走向玻璃花房。
因为一路上都不用在意摄像头,她甚至没有去掩饰脸上狰狞的笑容。
先生的确成名已久,是不少人心目中的犯罪天才,她也不例外。
但是他毕竟年纪大了,而世界是年轻一代的,先生也是时候退位让贤了。
江浸月的狞笑,凝固在她推开玻璃门的瞬间。
“上官玉、奥菲斯,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!”
江浸月退后了一步,下意识向周围看了一眼。
随后,她又立刻意识到,所有的摄像都已经关闭。
也就是说,就算她和上官玉起了点冲突,甚至一个不小心杀了两人……
呵,也不会留下任何影像资料。
不行,她还没有扳倒先生。
先生做事一向都是宁可错杀,绝不放过。
哪怕没有确凿的证据,如果上官玉出事,她也是首当其冲。先生绝对会一股脑地把所有的罪孽,都算在她的头上。
不行,不能冲动。
江浸月按捺下这个极具诱惑力的想法,向上官玉展开了一个扭曲中带着兴奋,古怪中带着激动的笑容。
总而言之,就是一看就不正常。
上官玉扯了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假笑,反问她道:
“这句话,我们也要同样送给你才对。怎么,你也对房东先生留下来的惊喜感兴趣吗?”
“人人皆有好奇心。”江浸月一脸清纯地摊开双手,“我是一个普通人,自然也有。”
好奇?
上官玉敏锐地压了压眉毛。
莫非这次亚当斯安排的,江浸月并不知情?
这是否代表着,她已经失去了亚当斯的信任?
上官玉心中还来不及感到欣慰,立刻又冒出来一个念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