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两手摆在身后,大摇大摆地打开房门,对外面的员工说:
“新住所的事情,本导演已经搞定了。现在,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,赶紧收拾!
摄像组的,到每个嘉宾房间去,收拾行李也是一大卖点,懂不懂?”
一个员工颤颤巍巍地举起手,提问道:
“何导,新住所在哪里呢?”
…………
“新住所,在哪里呢?还不知道。”
上官玉一边收拾行李,一边对着镜头喃喃自语。
没办法,节目组刚刚给了指示,需要拍摄每一位嘉宾收拾行李的过程,还要求一定要和镜头有互动。
余日晚情况特殊,还在住院中,所以他的部分就交给两位工作人员代劳。
上官玉消极地想:
比起在镜头面前自说自话,她更情愿和亚当斯直接打一架。
这也太尴尬了。
其他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场景吗?
其他人,也不一定受得了。
比如奥菲斯、柏梁,充分体现了什么是沉默是金,不论摄像师明示暗示,就是一句话都没有。
江浸月和许尔文呢,比他们的表现稍微好一些,但也仅仅是稍微。
两人说了大概十句话左右,就专心致志地捣鼓行李,仿佛一旁的摄像师不存在。
唯二适应良好的,就只有管彤和赵琴了。
她们好似对面坐了个主持人一般,自己问一句,再自己答一句,有来有往得好像一个人就能唱完一出戏。
这一方面是性格使然,一方面也是从业经验。
从这个角度来看,演艺圈的人还真是厉害呢。
一个多小时后,众人拉着行李箱,在别墅的门口集合。
管彤恋恋不舍地回头,满是伤怀:
“一转眼,十天过去了。我还以为我们会住满一个月呢,没想到会这么离开。”
别墅在夕阳的余晖中闪闪发光,却不如初见面时候的梦幻,宛如一位迟暮的老人,只余下了几分物是人非。
“等警方办完事,我们可以再回来看看。”
上官玉站在一旁,同她一起回首。
“可是哪怕再回来,心情也不会一样了……”管彤叹了一口气,“我一看到它,就想到了安德鲁。”
上官玉拍拍她的肩膀,平静地说:
“这就是时间的魅力,它会带走一些什么,也会留下一些什么。
这栋老房子也是一样。在某个角落,它肯定镌刻下了我们所有人的痕迹。走吧。”
管彤颔首,终于回过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