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文用力推开门,手紧紧抓着女人的手臂,脸上是开始蓄力的风暴。
“你手臂上的是什么?”
女人瞳孔一缩,用力地抽回手臂,态度回避:
“什么手臂,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这是什么?!”
盖文强行把她的袖口卷上去,看着她手臂上的针孔,脸上满是不敢置信。
刚刚女人握着把手的时候,宽松的袖口无意间露出了一些,他还以为看错了。
没想到竟然是真的。
女人手臂上的针孔不多,差不多有七八个的样子。
有几个针孔看上去有段时间了,微微带着点青紫色,沿皮肤裂线方向,形成几道细微的裂隙。
但还有一个,还渗着一丝血点,依稀是这两天才留下的痕迹。
盖文无力地放开女人。
这些代表了什么,已经一目了然了。
女人有一瞬间的惊慌,但很快被她用满不在乎的神情掩饰了过去。
“之前生病了,留下来几个针孔而已。”
“你还想骗我!”
盖文的眼神锐利极了,再配合上他本就尖锐的长相,任何人、任何谎言在他面前都无处遁形。
“鲁伯特说你是头牌,你自己也说过同样的话,但你看看你现在住的,是什么样的地方!
难道不是因为你不自爱,沾了毒又戒不掉,所以才落到这样的田地吗?!”
女人的背脊弯折下去,像是终于受不住身上的重负。
但很快,她就重新站直。
“年轻人,你应该走了。”
女人的嗓音很柔软,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、坚硬的拒绝。
这是一句软性的逐客令。
同时,这也是她第二次要盖文离开了。
盖文阴沉地看了一眼女人,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任何夹带挽留的情绪。
她不过是见了第二面的陌生人。
她到底吸不吸毒,和他又有什么关系?
这般想着,盖文扭曲着脸,像旋风一样卷出了房门。
…………
“针孔?!”许尔文咽了口口水,“你的意思是,她吸、吸……”
他说了几次,都没办法将话说完。
江浸月看不下去了,直接接了过来:
“她吸毒了,是吗?”
盖文神色黯然地低下头,没有否认。
卡娜义愤填膺,“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……”
她瞥了一眼哥哥,声音变小,“都要怪那个鲁伯特!要不是他出这个主意,盖文肯定还好好的。”
“不,不用怪他。”
“为什么?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宽宏大量。”卡娜随口一说。
“你错了,我从不宽宏大量。”
盖文嘴角忽然上扬,这笑容很难形容,只怕达芬奇在世,也难以描绘出其中的深意。
“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