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玉和查尔斯就这样互相看着,谁都没有率先开口。
他们两个不说话,余日晚和许尔文更是不敢开口。
一时之间,氛围陷入了僵硬。
忽然,上官玉轻声笑了出来,“既然探长想知道,那我便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。”
见她终于开口,余日晚松了口气。
他也搞不明白,明明是做笔录而已,为什么被两人搞的像是在谈判?
余日晚不明白,不代表查尔斯不明白。
上官玉这么做,是想要将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她的手里,于是先声夺人,将他的气焰打压下去。
这个道理或许不少人都懂,但能像上官玉这样运用得如此巧妙熟练的,还是凤毛麟角。
但查尔斯也无意再通过其他手段夺回主动权,毕竟他的目的只是在询问案情,其他的并不重要。
“那就多谢上官女士了。”
查尔斯作出洗耳恭听的姿态。
“一开始,我们都很认真地按照之前排练的内容进行表演。
但是休息的间隙,我无意间看到,台下师生们的反应有些不对劲。”
“不对劲……能具体展开说说吗?”
“一般而言,我们对同一个桥段的反应都是不一样的。哪怕是在极端情况下,大家都觉得很好笑,那觉得好笑的程度也是不一样的,表现出来的方式更是不同。”
“是这个道理。”查尔斯点点头,虚心求教:“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?”
“那原因可就多了。比如说,学生们相处的时间长了,脑频率都变得差不多;
再比如说,学校加开了情绪表演课,一一训练学生和老师,久而久之,他们就形成了条件反射……”
上官玉一本正经地信口开河。
查尔斯的脑海里闪过了集体催眠这几个字,“那你发现后,又做了什么呢?”
“像我这样的好市民,自然不是坐视不管,自然是在表演结束之后,来了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说了。
诶,余日晚,你那是什么眼神?”
余日晚连忙摇摇手,“我就是看看玉姐你,你继续,继续。”
上官玉那段说话要是慷慨激昂,那他就要求重编《成语大全》,省得以后误人子弟!
“你没有做别的?”查尔斯问。
“我还能做别的?”上官玉反问回去。
查尔斯咂嘴,对她这样油盐不进的人感到有些恼火。
于是,他换了个问法:
“那你后来是怎么破除催……怎么让师生们恢复的?”
他指了指身后的大批人群。
现在大部分的师生们已经清醒了过来,警员们正在快速对他们进行问话和笔录。
“我已经告诉你了,我就只是说了一些话而已。”
上官玉用下巴指了指余日晚和许尔文,“不信,你可以问他们俩。”
余日晚和许尔文顿时点头如捣蒜。
从他们的角度而言,上官玉的确只说了一些话,台下的师生们就一个个抱着头呻吟起来了。
查尔斯沉思片刻,询问余日晚:
“你还记得当时上官玉女士都说了什么吗?”
既然从上官玉本人那里得不到答案,那就只能对另外两人旁敲侧击了。
余日晚有些不确定地眨眨眼,“问我?为什么不直接问玉姐呢,她不是比我更清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