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。”
尼古拉斯干巴巴地笑了两声:
“原来是这样,我说呢。”
查尔斯也笑,胖墩墩的脸上显得平易近人多了。
正当气氛逐渐融洽的时候,他亲切地发问:
“现在你可以说说,为什么要把浴帘的卡扣弄松呢?”
“浴帘的卡扣?!我没有把卡扣弄松!我只是不小心把浴室瓷砖给弄湿了……”
尼古拉斯脸上的笑意凝固了。
他咽了一口口水,避开了查尔斯的窥视。
很快,他便意识到自己的错误: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”
“看来我是问对人了。”
查尔斯身体向前倾,带去了浓重的压迫感。
“汉娜的手腕习惯性脱臼,你作为他的丈夫不可能不知道,却还是在昨晚用力地禁锢着她的手。
光这一点,我们就有些怀疑你对妻子的感情,可不像自己说的那样。”
尼古拉斯急忙解释:
“我那是喝醉了!喝醉的人,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事情也很正常。我平常绝对不是这样的!”
查尔斯冷笑,“你看看自己的拖鞋。”
尼古拉斯条件反射地低下头。
“你拖鞋两边的泥土均匀,并不存在一边多或者一边少的情况,这至少能说明你昨天晚上没有喝醉,甚至是十分清醒。”
尼古拉斯呐呐地说不出话来。
“对了,刚才忘记和你说了。浴帘是骗你的,没想到你一框就上钩了。”
查尔斯说到这里,特地停顿了一会儿,认真地观察着尼古拉斯的表情。
良久,他才继续:
“说吧,汉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尼古拉斯颓废地抓了抓头发。
刚刚他被卡扣一激,竟然脱口而出一些不应该说的东西……
“那真的是一个意外……昨天晚上我来了兴致,汉娜却不肯。
可她是我的妻子,我不找她找谁?我不顾她的挣扎,硬是做完了。
接下来的事情,我刚才也说了。洗完澡,我觉得有些热就打算出门,这时候汉娜准备再洗一次。
到门口的时候,我听到了扑通一声,于是赶到浴室去查看,就看到汉娜摔了一跤,栽进了浴缸。
我想救她的,但是我当时乱极了,喝了酒手脚都使不上力气……等我回过神来时,已经来不及了……”
尼古拉斯闭上了眼睛,满脸悔意:
“我害怕汉娜一死,警方把我当做嫌疑人,于是特地叫醒了杰夫,让他做我的证人,然后去城堡外面睡了一夜。”
他说得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,看上去后悔得不得了。
查尔斯却冷冷地拆穿:
“从汉娜跌入浴缸,到她溺亡差不多需要五到十分钟。
在这段时间里,你真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?就连将她的头托起来的力气,都没有吗?”
尼古拉斯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抽泣:
“我当时头脑空白,灵魂都仿佛游走在身体外……”
“这些话,你还是留着在法庭上向法官解释吧。”
查尔斯语气讽刺:
“你应该庆幸,你长了一张上镜的脸,演技也不错,想必到时候庭审也一定吸引大批观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