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墙面上比划着：

“我大概估算过了，从这里开始动工，不但可以很快凿出一个进出的洞口，修补起来也比较简单，不会影响到墙体的结构和承重。”

“那事不宜迟，赶紧动手吧。”

柏梁开口。

他不喜欢任何不在计划中的人或者事。

只要一想到他们的房间里，可能还会有这种偷窥的小洞，整个人的汗毛就直竖起来。

何长年自以为隐蔽地看了一眼江浸月，得到了她几不可见的点头后，才说：

“动手吧，也好早点把事情了结。”

【忽然觉得何导还不错。】

【算是综艺导演里比较有良心的一个了，事事有回应，落实也快。】

【城堡主人知道这件事情吗？】

【这谁说得准呢？可能知道，可能不知道。但如果知道的话，细思极恐。】

【那他又批准节目组把墙给砸了？我觉得，还是不知道的可能性比较大吧。】

【姐妹们还是太年轻了，这些有钱人根本不在乎。】

害怕吵到杰夫，奥菲斯准备抱着他，到城堡外面走走。

他问上官玉：

“这里估计还要一会儿时间，你要一起吗？”

上官玉想到之前他的表现，答应了。

临走之前，她回头看了一眼。

江浸月正和何长年说着什么，笑意冷酷。

…………

今天没有太阳，白云笼罩着整片天空，无端端地显得有些阴沉。

上官玉琢磨着江浸月与何长年之间的关系，忽然听到奥菲斯开口：

“我之前曾经听过一个故事。”

上官玉回过神来，“什么故事？”

“有一个少年人，被一对夫妻收养，居住在古堡的阁楼，大概……二、三十米左右的高度吧。”

上官玉条件反射般，回头看了一眼城堡。

“过了一段时间，少年总觉得晚上睡觉时，有人在偷偷看着他。

经过查看，他发现房间被人为地凿出了一个小洞。而偷窥他的，则是养母。

原来他的房间后，还隐藏着一个小空间。那里原本是储藏室，现在则被改造为足够容纳一人的小隔间。

每天晚上当他睡着之后，养母就悄悄潜入，一边通过小洞偷窥，一边发泄私欲。”

奥菲斯声音阴沉，仿佛化为了故事中的“少年人”：

“你觉得这个少年，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做呢？”

上官玉抿了抿唇，“他的养父知道吗？”

“啊哈，你和少年想到一块儿去了！他把事情告诉了养父，在他的干预下，养母好一段时间没来。

你猜，接下来发生了什么？”

奥菲斯的绿眼睛不知何时变得幽深起来，好似终年不见日光的幽林。

上官玉心中一紧，回答：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开动开动脑袋，你可以想到的。”

奥菲斯轻轻笑起来。

上官玉莫名觉得，这笑容有些熟悉。

她轻轻皱眉，“我想不出来，你告诉我吧。”

“好吧，真拿你没办法。”

奥菲斯柔和了嗓音，轻轻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