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二十年是慕家千金,海城第一名媛,往后余生又是人人艳羡的霍太太。
人生岂止是开挂二字可形容。
“霍太太,霍太太……”
一路上来,但凡碰面的必定会喊一声霍太太。
心情有些微妙。
虽然之前也来过,但除了凌秘书和秦助理外,倒没人这么叫过自己。
像是一种宣誓主权一样。
微勾了下嘴角。她搭乘电梯直接抵达顶层。
凌秘书不在,反正早上谈好她也没想过要麻烦人。
过去直接推开了办公室门的开口,“霍靳深,午饭早点,我下午还要去……”
所有的话语在目睹办公室内拥抱的两人时给咽了回去。
她就站在门口,只探入了半只脚,落在门把上的手指却用力的蜷缩着,指尖泛着白。
一室沉寂,诡异般的沉寂。
“怎么来这么早?”
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霍靳深。
直接推开抱着他的贺姝唯,他过去想拉她的手却被避开。
抬手随意的拨弄了下一侧的长发,避开他伸过来的大掌,慕念晚低垂着眉眼,轻轻袅袅的道:“事情办完了就过来了,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。”
霍靳深拧眉,直觉不喜欢她说的这句话。
“刚才小唯是因为……”
“慕小姐抱歉,你误会了。刚才我一时情绪失控才会……”贺姝唯上前,低声解释:“靳深不过是在安慰我。”
安慰吗?
慕念晚倏然抬头,看向贺姝唯的眼神犀利又直接,“贺小姐安抚情绪的办法好别致啊。”
专往男人怀里钻,而且还是有妇之夫的怀里。
不是没听出她话语里的讽刺,贺姝唯也不生气,只是轻轻的笑了笑,抬手撩过长发的手指异常的白皙修长,“刚才我们在谈童童的事,有些事你还不了解,我并非有意为之。”
是想说她虽然嫁给了霍靳深却并不见得比她了解这个男人吗?
说来倒也是。
不然,她也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所谓的“童童”是何许人也?
又怎么可以让霍先生容许女人亲近自己。
不过,毕竟是初恋,又等候多年的女人,有些特别又好像不是那么难以理解。
“更何况我也并不知道你要过来,我来这里是想要跟靳深谈谈有关童童回海城治疗的事情。我虽然负责带童童,但监护人却是靳深。”
她说得自自然然,简单的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。
可字字句句,就连一个挑眉的小动作都散发着挑衅的意味。
慕念晚本要离开的脚步顿住,她看向贺姝唯低低的笑了笑,“贺小姐是想跟我说什么?说你们之间有个孩子的牵绊?还是说你们要破镜终圆,希望我让出位置?”
贺姝唯抿唇,虽然这是她在内心真实所想,可被慕念晚就这么道出,却莫名的难堪。
尤其是在她说出之后,靳深陡然阴沉下来的脸,都在明确的提醒着她一切不过都是她的痴心妄想。